江恒殊嗯声,点头:“明白。”
大夫叹口气,有些惋惜又有些责备地说道:“来得太晚,要是刚受
第二天早上,有租户看着傅真与江恒殊起从江恒殊房间里走出来,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睡个屋里?”
傅真点点头:“房间里床坏,在他这儿借宿晚上。”
那人啊声,说句,“还以为你们两个那个呢”,转身便走。
江恒殊带着傅真去平海市最大医院,他在昨天就已经把傅真预约好医生,今天到医院后可以直接进去。
傅真有些害羞地脱裤子躺在病床上,带着眼镜老大夫在他左腿膝盖上按两下,又让江恒殊带他去楼上拍两张片子。
傅真身体在瞬间僵硬,他张张嘴,想要回答江恒殊,但他喉咙里像是堵住团棉花,说不出话来,眼睛上慢慢覆盖上层哀伤。
他心中明白,江恒殊这是正常反应,他不是嫌弃自己,也不是害怕自己,可能只是担心自己身体健康,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难过。
傅真也很厌弃这样自己,他深深地吸口气,调整下自己心情,做人呢,不好太矫情,他想要拒绝江恒殊,毕竟除江恒殊外,他不想再有其他人看到他那里。
“不是看那里,”江恒殊同他解释说,“去看看你腿。”
傅真眼睛瞪得大大,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为什哭,只是眼泪不听话,说下来就下来,滚落在枕头上,晕湿片。
回来以后,老大夫看着手里片子不断地皱眉,大概是被老大夫严肃所影响,傅真两只紧紧握成拳头放在大腿上,看起来十分乖巧。
“他腿还能恢复吗?”江恒殊坐在旁沙发上问道。
“要恢复成原来恐怕不太容易,”老大夫摇摇头,“不过,要正常走路话,应该还是没有问题。”
江恒殊问:“都做不什?”
大夫记录笔停下,抬起头对江恒说:“很多剧烈运动都不能做。”
江恒殊听到他抽泣声,问他:“怎哭?”
“没事……”傅真声音小小,细若蚊蝇。
江恒殊翻个身,两只手捧着傅真脸颊,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低下头,将傅真脸上泪痕点点地全部吻干净,最后落在傅真嘴角。
“好好,该睡。”江恒殊躺回床上,他手掌在傅真后背上轻轻拍打着,好像是在哄个婴孩。
傅真嗯声,偏偏脑袋,在江恒殊怀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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