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虽不似秦汉时瘴气毒虫纵横,可是只那终年炎热气候,就能要人半条命。
再加上每年台风肆虐,年里倒有八个月都随时有可能有台风登陆……
要知道,宋岩长子、宋华生父宋先,今年早过知天命之年哪……
贾琮好似心头在滴血。
他从不怕别人对他不好,却怕别人对他太好,让他无法报答。
素来慈爱吴氏不说这些还罢,说起这些,贾琮心里愈发如刀割般。
他跪地落泪道:“都是学生……轻狂自大,行事不周,方为大兄惹来大祸。”
宁!则!臣!!
宋岩、吴氏等人都知道贾琮是个坚强,往日里三日归府闲聊时,也曾谈起过在贾家东路院境遇。
那等惨烈,连宋岩都唏嘘不已,贾琮尚且能笑谈之。
也在。
均面色肃然。
贾琮入内请安问好后,径自问道:“先生,师娘,可是有大事发生?”
宋岩原本凝重面色,在看到贾琮后,露出抹笑意,道:“算不得什大事,清臣怎来?”
贾琮却未就此作罢,因为师娘吴氏还在抹泪,他正色道:“先生,弟子已经不小。”
如今却连丝报答还没有,反而连累先生之子……
好个宁则臣啊!
为维护他权威不动摇,出手便是如此狠辣!
他暂时动不得勋贵,就先拿贾琮大靠山宋岩来开刀。
这才叫狠辣果决。
此刻见贾琮落泪,众人能想象得到他心中自责。
吴氏既心疼长子家,也心疼这个身世怜人学生,忍不住再度哽咽。
宋岩则皱眉喝道:“你又何错之有?昨日汝行事,有谋有断,周密无缺,并无错处。再者,终归到底,是你大兄执政之路与新党迥异,若非如此,谁也不能手遮天。”
贾琮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也明白,若无他昨日之事,宋岩长子纵然迁官,也绝不会迁往流放之地为官。
这个时代琼州,可不是后世旅游胜地啊!
宋岩沉默稍许,道:“倒不是在瞒你……今日内阁廷议,你在江北做布政使大兄,迁往琼州当巡抚。品级虽未升,但也算是进半步,掌省之治。”
贾琮闻言,只觉得脑中道惊雷炸响,瞳孔瞬间收缩如针,面色凛冽!
第时间,他想到个人名:
宁则臣。
看到贾琮霍然骤变面色,原本还在抹泪吴氏反倒安慰起他来:“琮儿不要多心,此事和你并不相干,是你大兄在江北不愿行新党苛法,方落至此境。再者,自秦设三郡以降,至此近两千年,琼州已成熟地,非复四大流放之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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