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登闻言自然大感体面,便将所求说出:“东路院那几个门子,都是家里几辈子老陈人家里出来家生子。个个不成器很,眼窝子也浅,不识哥儿龙驹凤雏之姿,怠慢哥儿,按规矩,就算打死也不冤。
就算不打死,家里也再没他们容身之地,早早赶到庄子上干苦力也是应该。
只是,没奈何,他们家里老辈子们不知怎知道,与哥儿有几分旧交情,竟求上
吴兴登笑道:“哥儿放心,前面派回来人已经都说清楚。这会儿老爷前书房都收拾妥当,老太太她们都已经在那候着。”
薛蟠这个年纪,又是外客,自不好进内宅。
而且,他也不会在荣府留下养伤,也就是与众人过面后,就回梨香院静养去。
众人不再多言,护拥着马车从角门而入。
不过走在最前面吴兴登,这时却忽然小声对贾琮说句话:“有事想向哥儿讨个情面……”
倨傲,客气点头回应后,又对吴兴登道:“怎劳吴管家亲自来迎?”
吴兴登笑道:“哥儿辛苦,老爷和东府珍大爷直在前厅等着呢。再没想到,哥儿竟能这样快解决这等难事。听说哥儿人独闯诏狱,就连们这些做奴才,都觉得荣光!”
“可不是嘛!这个年纪,不得!”
“能文能武,和老国公爷相似,日后必然成就不凡,为公做宰!”
有吴兴登开头,周围群仆人纷纷跟赞起来。
贾琮闻言,眼睛登时微微眯起。
他确实欠这位吴兴登份人情,当初他在东路院假山后耳房蜗居时,是吴兴登送他不少蜡烛,解他读书之难。
这份雪中送炭人情,贾琮直记在心上,原还寻思着,日后会不会因为这份人情难做。
却没想到,吴兴登这个时候,竟想要提现……
贾琮面上浮现出微微灿烂笑容,道:“吴管家当日援手之情,贾琮从未忘记。只是直人微言轻,不能回报吴管家二。如今有用上贾琮之处,尽管说便是。”
他们这样人,做事兴许未必多好,但夸起人来,却当真能把人夸出花儿来。
许多时候,闷头苦干人确没有能说会道人吃香。
愈是讲排场光鲜豪门,愈是如此。几辈子历练下来,都成家传绝学。
他们倒也不是惧怕贾琮,不过擅长锦上添花罢。
贾琮自然也不会被这种虚荣所迷惑,面上虽始终挂着浅浅笑意,但目光清明,应付完几人恭维后,对吴兴登道:“薛家大哥有点伤势在身,虽不严重,在镇抚司也上过伤药,不过还是先送到里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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