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新皇登基,哪怕是子承父业者,通常也会通过系列新政,消除淡化先皇之政,以通彻皇权,唯独尊。
然而贾琮非但没有更改新法,还将先帝之法愈发大力推广下去。
这又怎会是仇人所为?
魏毅再度请罪,贾琮摆手免罪,道:“魏卿能于孤前直叙此事,孤唯有欣慰之意,怎会见责?这二年大乾多灾多难,国事繁重而艰难。若此等情形,孤与内阁不能做到相互信任,同舟共济,则社稷危矣。”
此言出,内阁诸臣人人大为感动。
但结局也不尽详实。如今贼子又起,将毒手对准殿下,此贼不除,则国无宁日!”
林清河也皱眉道:“殿下,此案不可轻忽。背后之人,恐所图甚大。”
以舍人之身暂理阁务魏毅缓缓道:“其动机,无非三点:为皇权。殿下若有个闪失,则皇权必然旁落。二为新法。新法为先帝与新党手推行,大行天下,触动太多人利益。原本都以为,皇上继位后,会废黜新法,然殿下却坚定不移支持新法,支持之力度,甚至更胜先帝,许多人绝望之下,难免铤而走险。”
贾琮问道:“第三呢?”
魏毅迟疑下,还是道:“殿下,臣曾风闻种谣传,说是……当初义忠亲王背后,可能有……可能有皇上支持。先帝在位十四年,虽得罪无数人,但也有不少死忠之士,颇为爱戴。所以……”
得逢明主之心,让每个臣子都以为是平生之幸。
几番表白后,再度说起正事时,诸臣就愈发不再束手束脚,放得开。
“放肆!!”
魏毅话未说完,就见赵青山怒发冲冠,冲他咆哮声。
魏毅苦笑声,跪地请罪道:“臣以市井之言,玷污朝堂,请殿下治罪。”
贾琮摆手道:“内阁不比朝廷上,当言者无罪。诸卿无论何事,但凡认为有利于国者,但言无妨。至于你所说之事,孤可以明白告诉,此为虚言也。若果真为父皇所为,先帝绝不会在大行之前,亲口留下遗诏,传位于父皇。自古天家为皇权而斗争者,不算奇事。但若被人毒毙三位堂兄为父皇所为,先帝难道会不知?此为败坏天家天伦之妖言也。最重要是,新法为先帝平生最重视之事,青史之上,必能名垂千古。若果真天家内斗残酷至斯,孤又怎会继承先帝之志,继续大力推行新法?孤难道不知,新法愈盛,先帝之圣明愈被后人所敬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新法大行,先帝则永生于民心。”
贾琮前面番话,未必能说服众人。但后面番言论,却真正让众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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