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人,孔衍宾眼睛登时圆睁,随即,bao怒道:“柴伯鸾!!你此为何意?!你这是自绝于天下!”
孔衍宾还年轻时,曾跟随祖父孔传祯游历天下,那时就见过官位还不显柴梁。
而之所以能记住他,是因为孔传祯曾告诉他,这位柴梁,必非池中物。
柴梁身量不高,但气度沉稳之极,他看着卖相比他好十倍孔衍宾,摇头轻轻叹,道:“当年便瞧出你非衍圣公类人,你贪慕虚荣富贵,不甘清苦。可惜,衍圣公将太多精力放在天下蒙童社学上,却忽略对你教诲。你隐忍数十年,心性都为之扭曲。你死不足惜,却让衍圣公他老人家晚节难保,实在可恨哪。”
孔衍宾闻言,瞳孔猛然放大,看着柴梁嘶声力竭吼道:“
孔衍宾见之眉头顿时皱起,喝道:“什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孔鸿大声道:“大爷,府里过兵,府里过兵!”
孔衍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以为听错,放下手中夜光杯,问道:“你说什?老糊涂罢?你再说遍!”
孔鸿急脸色苍白,哭声道:“大爷……”
不用他多说,前面哭喊惊叫声已经传过来。
家,今日,竟被群由猎户和渔民组成所谓军队,生生闯进来。
……
衍圣公府内宅,偏院内,外面虽酷暑如炙,然堂内却是片沁凉,四座小山般冰鉴摆放在堂内四角,散发着白雾。
不仅不热,反而有些寒意。
堂上高台有大大软榻,相貌儒雅保养得当中年男子,穿着儒衫坐在榻上,用唐朝夜光杯,品着自海西佛朗斯牙运来葡萄美酒。
孔衍宾眼睛发直,他死都没想过,有朝日,孔家会遭兵灾。
他祖父,可是还活着呢!!
然而就在他发怔这会儿,就听到二门处阵哭爹喊娘声传来,侍女惊叫声片,还有怒吼喝骂声。
又没过会儿,便见人矮子,在队人马护从下,不疾不徐进偏院。
“柴梁?!”
他便是如今主事衍圣公府,主事曲阜,甚至主事齐鲁衍圣公长孙,孔衍宾。
若只如此倒也罢,好些杯中之物,不算什。
然而此刻堂正中,却有十二名赤裸裸、只有十来岁小女孩子,在生涩跳着天魔舞……
身边,还有两个同样丝不挂少女,在轻轻为他捶着腿。
正当孔衍宾眼中浮起醉意,抓起身边个少女,想好好品味品味这世间芬芳时,却见国公府新任管家孔鸿面色惨白跑进来,急呼道:“大爷,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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