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不以为意,上回那顿饭让他深刻认识到季鸣锐工作性质,他放下遥控器,电视频道最后停留在栏情感类节目上:“又是哪家闹离婚?”
季鸣锐听着池青那头传来电视台词“虽然们之间年龄相差三十岁,但是是真爱他,爱他成熟,爱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纹路”,额角狠狠抽,不知道池青平时看都是些什乱七八糟东西。
他认真严肃地说:“你对工作可能有什误解,这回不是小打小闹池青同志。”他强调,“这次是血案,血流成河那种。”
池青从电视节目上分出点注意力,隔着手机屏幕瞥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晚上杀七——”
“等会儿,”季鸣锐那边格外亮堂,手机上两个视频框像是个白天个黑夜,明明在同个时区,硬生生活出时差感,“你还没回,去医院医生怎说?”
池青调频,冷蓝色在他身上闪:“医生说他也不是很有信心。”
季鸣锐:“这倒是大实话,但是现在医生说话未免也太直白吧?”
季鸣锐接着问:“还有你碰到什神经病?”
提到“神经病”,季鸣锐恍然间感觉池青脸被冷蓝色光勾勒得更冷。
念头,有深藏无人知晓罪责,也有最无法诉诸于口欲望。这些像口巨大深渊,黝黑深邃洞口几乎能够吞噬切。
电梯穿越漆黑井道急速上行。
池青在略微带着些许失重感上行过程中,想起神经病坐在办公椅里把书从脸上拿开时样子,怀疑刚才什都没读到瞬也许只是巧合。
屋内窗帘紧闭,完全遮挡住外边阳光,也没开灯,但池青很适应这片黑暗。
他不喜欢太亮环境。
池青:“七个人?”
季鸣锐:“……七只猫。”
池青毫不留情地将视线移开:“哦。
池青:“他有病,没什好说。”
“……”
季鸣锐想说其实你也不是很正常。
但他不敢。
“那行,你没事就行。”说话间,季鸣锐举着手机上车,发动引擎说,“还得出警,回头再聊。”
季鸣锐打视频通话过来时候,他正盘着条腿,缩在沙发里调电视频道,电视散发出冷蓝色荧光,幽蓝色打在他身上,勾出部分五官线条。
季鸣锐勉强从这片光线里看到他半张侧脸:“……大哥,你吸血鬼转世吗?这黑灯瞎火。”
池青用实际行动表达他并不想配合:“没事挂。”
“你别不耐烦,跟你说你这样影响视力……”
池青:“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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