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出口两个字，对面打断道：“车坏
。”
“……”他怎知道。
蒋依芸挪开手机，看眼手机屏幕，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蒋依芸：“对，车坏，前两天刚送去车行修……”
池青听到关键点，没有时间跟她废话，直截当地问她：“哪家车行，地址发给
。”
闭上眼就会梦到那几名已经死去
学生。
王远在梦里还是那讨人厌，他在课堂上公然跟她叫板，然后不知怎，她梦里视线却越过王远，落在某个熟悉座位上，座位上人正在听话地抄写板书。
但是她却看不清那个人脸。
只看得见他拿着笔清瘦手，洗得干干净净校服，体型有些瘦弱。
然后她就醒。
被动手脚。
在车上动手脚最简单，也最方便。
两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解临然道：“如果他只是想逃，完全不需要看这些书，任何人做事都有目，他之前试图把嫌疑推到蒋依芸身上，说明他杀人名单里蒋依芸也在列。他能在知道举报电话有诈之后有条不紊地整理好书桌和宿舍里所有东西，
方面是他性格所致，另方面，说明逃跑并不是他最迫切想做事。”
“他真正想做事——是让蒋依芸像王远他们那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不知道他想杀蒋依芸真正理由，但个人想不动声色地杀另个人。
蒋依芸不知道这大晚上，总局里人不查案子，打电话过来问她车干什，她还是眯着眼忍着睡意把车行地址发过去，摁下发送键之后没多久，她又倒头睡着。
梦境居然还在继续着刚才画面。
那个在抄写板书男生写到半缓缓抬起头，叫她声：“蒋老师
电话另头，声音冰冷地像人工机器：“你现在在家吗。”
蒋依芸：“啊？”
那声音又问：“你平时自己开车去学校还是有人接送？”
这声音和说话方式辨识度很高，蒋依芸花几秒钟时间想起这是谁，回答道：“开车去，但是……”
蒋依芸想说“但是这几天她车坏”。
会选择什样杀人方法？
解临和池青两位被追杀过人，恐怕最有发言权。
换句话说，追个藏在华南市躲避警方搜寻嫌犯不是他们强项，跟专业刑警比起来，全市搜索这种事他们帮不上什忙——但是找个想杀蒋依芸人，他们可太熟练-
深夜，蒋依芸接到电话时已经睡着，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不太清醒地说：“喂……？”
她前段时间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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