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些人似乎有意无意在往他们这个方向看。
更准确地说,是在往迟曜方向看。
耳机里音乐曲结束,中间有片刻空白。
在这片空白里,林折夏也顺着他们目光往边上看眼。
迟曜坐位置靠窗,车窗外光
说完,她发现迟曜对这句话有点点反应。
她想想,继续补充:“不对你有任何隐瞒,你要是不信话,们可以拉个勾。”
林折夏做个拉勾姿势。
迟曜没伸手,只是越过她,说句:“幼稚。”
这句“幼稚”语调和前几句不太样,尾音变轻,换其他人可能听不出,但林折夏立刻就知道,他这是气消。
“那六十个人,每个都长得很健壮,但完全不是林少对手,不出三分钟,全趴下。”
迟曜扯扯嘴角:“你知道是在做梦就好。”
林折夏其实就是想逗他开心,说完,试探地问:“你今天心情怎样?”
“不太好,”迟曜说,“想杀人。”
“……”
或许是睡前和迟曜聊那几句起作用。
林折夏这天晚上没有做梦,安安稳稳睡到第二天早上。
林荷给她做三明治,她咬几口,又找个袋子把剩下三明治装起来,然后拎着东西匆匆往外跑:“妈,去迟曜家给他送早餐。那个,他不是生病嘛,去关怀下。”
她去迟曜家时候他还在收拾东西。
迟曜手上贴着创口贴,身上那件校服衣领还没扣好,半敞着。
两人走到车站时候,何阳已经提前步在那等车。
三个人起刷卡上车。
迟曜经常在车上补觉,林折夏照例抢他单侧耳机,蹭他歌听,边听边喝牛奶,等喝完手上那瓶牛奶后,四下环顾,想找找有没有什地方可以扔。
公交车上人渐渐变多。
林折夏抬眼望去,垃圾桶没找到,倒是发现车上有好几个穿二中校服学生。
林折夏心说都过去晚上:“你怎还在生气。”
迟曜语气平淡:“脾气不好,易怒。”
林折夏:“……”
她道歉也道过,不知道还能说些什才能让迟曜消气。
想半天,她说:“发誓,这是最后次,以后遇到什事情,都第时间告诉你。”
林折夏恭恭敬敬把食品袋递过去:“孝敬您。”
迟曜扫眼:“你爹暂时不吃,放边上。”
林折夏:“好勒。”
她把三明治放下,坐在客厅等他,等会儿突然胡扯说:“迟曜,昨天晚上做梦。”
“在梦里打六十个,拳个,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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