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难免感伤，她忽然说：“妈以前，不是
个合格
母亲。你成长过程，
错过
很多。”
迟曜在收拾果皮，闻言，手上动作顿下。
“以前像个背着重壳不得不往前走人，路上，觉得背着这个“壳”很重要，事业很重要，钱很重要，社会声望很重要，别人眼里“白老板”三个字很重要。”
“不知道什
时候开始，‘妈妈’这个词在生命里，变得不那重要。”
她那多年，直错过最重要
白琴仔细去看，看见片蓝紫色绣球花团，和个女孩子蹲在花边侧影。
她觉得眼熟。
想很久才想起来她对这个女生印象源自哪里。
印象来源于多年以前，她和寒山回去取东西，忽然跑出来拦住他们去路质问他们为什不陪迟曜那个小女孩。
两张脸很相似，只不过记忆里那个小女孩年纪还很小，脸上还有婴儿肥。
过会儿，视频里女孩匆忙说句“妈叫，先挂”。
视频通话中断。
迟曜在长椅上坐几分钟，他把手机收进口袋里，双手插兜，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
紧接着，身后病房里传来白琴声音：“——迟曜。”
迟曜应声，推门进去。
土重来。
……
原来两个再熟人脱离相同环境和社交圈之后，也会变得无话可说。
“迟曜。”
她最后举着手机，对准夜空里烟火说，“新年快乐。”
而照片里女孩子，五官清秀，个子比起小时候高不少，带着少女时期特有纤细。
白琴咬口苹果，问：“你和……以前朋友，还有联系吗？”
迟曜说：“有。”
医院外面也在放烟花。
两个人难得起过年，居然是现在这样景象。
由于生病，加上迟曜直在她身边照顾她，白琴这个从来没有服过软女强人，开始依赖自己这个儿子，她人生中难得有这柔软时刻：“你在外面干什呢？”
迟曜说：“打通电话。”
说完，他又走到床边，扶白琴起身后问：“要不要吃个苹果。”
迟曜照顾她已经成习惯，很快把苹果削好递过去，白琴接过苹果时候正想感慨，意外窥见迟曜放在她床边手机亮下。
他手机屏保是张照片。
烟火升空，在黑夜里绽开-
“新年快乐。”
京市第人民医院里。
少年对着手机，放低声音说句。
手机屏幕上，烟火绚烂，镜头晃下，应该是有小孩从她身边跑过去，吵吵闹闹，在喊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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