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这几天又是跳墙又是给许盛补习,最后还要面对全科不及格答卷,脑子时间也有些凌乱,他阖上眼,隔会儿,眼前浮现却是刚才他给许盛上药时候,正对上那片刺青。
尽管闭着眼,图腾却仍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头次将它看得那清楚。
脑海里画面百转千回,不断回溯,图腾逐渐淡去,最后出现在他眼前是南平中学学校边上巷弄,很熟悉场景,破败墙砖、由于潮湿且照不到阳光总是
“有个头疼脑热还不简单,就算去校医务室查不出来也没事,就说学习压力过大,随便怎扯都行,只要是身体上检查不出根源病症都能巧妙地转化成精神问题。”
为给邵湛点信心,许盛又说:“这种事以前干过,总比家里有事那个容易,上哪儿去请两个人装家长来学校,几句话就得露馅,老孟也不是吃素。”
两人敲定好缺考理由,决定明天就开始实行,邵湛起身要走之前,许盛拉住他:“那个,你上次给上药还有吗,可能是嗑得有点狠,加上洗澡时泡水——伤口有点痒。”
许盛说话时扯扯衣领,身上那件T恤本就宽大,这扯干脆露半片肩出来,也露出角刺青。
等给他上完药,寝室也差不多快熄灯,邵湛拎着几张试卷回寝室。
大难当前,许盛灵机动,他原先半倚在书桌上,下秒立刻坐直问:“有什办法能缺考?”
缺考或许是他们唯能走路,不去考试不就什事儿都没有吗。
能拖时是时。
许盛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邵湛对学校各项条例记得很清楚,他冷声说:“学生必须严格按照学校规则进行考试,有特殊情况者可暂时免考,等待之后下发相应补考通知。,家中有重大事件发生者……”
关上门,耳边回归安静。
再没有其他任何多余声音,邵湛把试卷放桌上,许盛两个字朝上,许盛这字跟以前比起来差别不大,“盛”字上半截那勾,勾得仿佛刺出来似。
这时手机屏幕亮下,带着“南平”标签群组在通知栏里闪烁。
邵湛没看它,直接把屏幕摁灭后趁还没熄灯摸去浴室洗澡。
天气燥热,凉水顺着水管流泄而下——
“大事发生,”许盛说,“这谎不好圆,过。”
邵湛心说他现在到底在这干什,他抬手去掐鼻梁,往下说:“二,重病……”
邵湛这句话才刚说两个字,许盛拍桌子:“这个可以。”
邵湛看着他。
许盛:“装病,这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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