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长,您往边上站点。”
“挺胸抬头,数三二,喊茄子。”
校长办公室里站六七个人,校领导分成两排,穿得西装笔挺。
二中校长即使头顶秃块,还是执着而又精致地在所剩无几头发上抹点发蜡,抹得油光蹭亮,他把手搭在谢俞肩上,面露微笑,看上去春风得意:“茄子。”
贺朝:“茄子。”
现在他背后两个男人说不见就不见。
他简直丧失活下去动力,世界从彩色变成黑白。
说话间,玻璃窗被人敲两下。
疯狗那张脸跟拍恐怖片似出现在窗边。
平时晚自习偷偷玩手机,被疯狗站在窗口悄悄观察阴影太深,贺朝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悚然。
薛习生每天坚持不懈地想跟他们交流学习方法,躲都躲不开:“你们恶意拉低班级平均分就算,就不能跟交流下学习方法吗。”
贺朝也察觉到学委如狼似虎眼神,提议说:“去沈捷那儿避避?”
谢俞:“你确定?”
“……”
谢俞:“……”
“微笑,那位同学,笑下行不行?”
“不用那,”摄影师半蹲着,想说别那阴沉,话说到半又觉得这个词用得不是很恰当,改口说,“不用那严肃。”
二中校长之前说要把他们俩往校史里记,谢俞以为这话就是瞎几把说着玩,没想到这帮校领导还专门叫摄影师过来给他们
不过这次疯狗并没有多说什,他冲两位‘二中希望’招招手:“你们出来趟。”
疯狗路上都在说“等会儿不要紧张,放轻松”、“拿出们二中学生最良好面貌”。越说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直觉不是什好事。
跟着疯狗路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对着门上那块门牌,谢俞右眼皮止不住地跳好几下,心下有种不太好预感,隐约猜出把他们拎过来想干什。
“举着试卷,站好,两位同学靠近点……”
谢俞又说:“那个疯子,不吧。”
期中考成绩出多久,沈捷就疯多久。
个平时考试只能考那点分兄弟,夕之间冲上云霄,还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不好意思,其实就是那厉害’。
每回考试坐在谢俞前面那位兄弟也在八班,整天跟沈捷两个人恍恍惚惚地互相倾诉心事。
本来他在最后考场里,不管再怎考、考得有多烂,身后总还有两个人在默默支撑着他,让他不至于跌至谷底。每次考试成绩出来之后,他都可以自信地对他家长说:不是最差!爸妈,你们看,还有两个比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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