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家里?”
这回柳琪并没有敲手机。
邵司看不太明白,他捏着手指关节道:“定要敲来敲去?有话不能直接说吗?”
“表演系心理课程是必修课,你没学过?人在极度恐惧条件下很有可能会发生失语现象,出现暂时性失声。”顾延舟抬手解开衣领,将手机换在左手,然后腾出来那只手在大衣口袋里探着,把他自己手机掏出来:“打给王队,密码是0116。”
邵司接过手机,解锁,在
“喂?”
“别怕,你告诉,现在马上过来。”
顾延舟听到邵司开门时候说‘柳琪’两个字时候,就停下手里动作,朝隔间那边看过去。
邵司急急忙忙地出来,跟他擦肩而过时候,顾延舟把拽住他手腕。
两人前后。
那头便传来阵急促而压抑呼吸声,深浅,还伴着其他杂音,好像听筒正被什东西摩挲着。
邵司听得心脏陡地收紧,他唤声:“喂。”
柳琪此时正衣冠不整,白色棉质长裙裙摆有被人撕裂痕迹。她沿着过道,跑出段距离,然后拐弯钻进杂货间里。
听筒里模模糊糊地尽是跑动时衣服和手机相互摩擦嘈杂声响,柳琪说话声音不敢太大,细细地,带着很浓颤音,这颤音导致她字句失调子,让人听不真切。
“邵哥……”柳琪反手锁上门,然后整个人失去力气样,自门板上滑下来,抱着膝盖,浑身发抖,不断重复道,“邵哥。”
顾延舟道:“电话给,试试。”
邵司性子挺急,远没有看起来那冷静。往往都是脸上崩得特别波澜不惊还有些冷漠,其实心里快急翻。
所以顾延舟这说,邵司倒也没有拒绝。
“柳小姐,不要紧张,和邵司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们说对,你就在手机上叩下。”顾延舟松开邵司手腕,开免提,继续道,“陆家辉现在在你身边吗?”
柳琪敲下。
邵司怀疑自己似乎都能听到她心脏剧烈跳动声音,又或许那只是柳琪语气里带出幻觉,听着便让人跟着她起紧张起来。
这时候邵司也顾不得什衣服,直接略过那件内搭,三两下把外套先穿好。
他穿衣服时候头歪着,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费力地将手伸进袖管里,道:“柳琪?你怎?”
柳琪也想说话,但是她此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不成字,上嘴唇跟下嘴唇几乎都碰不到起去。
“怎不说话?出什事?”邵司穿好外套,推门出去,“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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