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懒得打字,凑近手机发过去条语音,气笑:“还得保持造型?”
说完,他松开手。
想想又再度按在语音键上。
“拍个几把,”陆延说,“老子现在心情很差。”
这几年他组个乐队,商业活动就是去酒吧驻驻唱。
三色柱圈圈转着。
边上还摆着个大喇叭音箱,声音从老旧零件里流过,渡上刺刺拉拉杂音,放也是首老歌。
——“原谅不羁放纵爱自由”。
大喇叭唱到半,刚暗下去屏幕陡然间又亮起来。
李振:你烫完头?
又红又紫,发量爆棚,刘海遮着眼睛,半头发还极其狂野地高高立起,像冲天火焰般立在头顶。每根离奇头发丝都彰显着图片上模特气质——杀马特。
陆延这发型做超过四个小时,出门时候天都黑透。
费两罐发胶,被吹风机轰得头疼。
这期间脑子里还不断循环播放首歌: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他闻着染发剂刺鼻味儿,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借着门口那根三色柱发出来光又粗略看眼,还是没忍住低声骂句脏话。
发也挺长。
逆着光看得不太真切,身后还背个黑色长条形吉他包。
陆延把吉他包放下,说出句跟他外形不太相符话,砍价砍得相当利索:“谢就不用,等会儿算便宜点就行。”
店长也是个爽快人:“成,想烫个什样?”
“等会儿,找张图,”陆延低头翻聊天记录,往上划拉几下,“照着烫。”
他那天在酒吧后台确实对着孙钳拒绝得很彻底。
这玩意,谁烫
真烫?
不是当钳哥面说打死不烫爱谁谁想找别乐队就去找反正老子不干吗。
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你现在回哪儿?酒吧今晚不营业,钳哥让转告你声,演出挪明晚,他让你好好保持你现在造型。
要不你现在挑个好角度自拍张给哥们瞧瞧?
图片参考变成实物,顶在他头上效果远比想象中震撼。
这啥。
这他妈啥玩意。
走在路上还不得变成整条街最拉风神经病?
陆延跟相机里自己互相瞪会儿,然后他按下开关键,把屏幕摁灭。
“不是吹,这十里八乡,找不出第二个像这样好手艺,甭管什发型,都能给你剪得明明白白。”
店长吹自己越吹越带劲:“给张参考,保证剪得模……”
他说到这,陆延图片正好调出来。
店长声音戛然而止。
那是个具有强烈视觉冲击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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