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那头是死
样
沉默。
老实讲陆延写歌水平是很可以，努力型和天赋型，他绝对是第三种——又努力又有天赋那个。作为主唱，歌唱得也不赖，他们乐队能在这片地区称霸、人送外号‘魔王乐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每次陆延都发些让人看不懂草稿
他把这张纸拍下来，给李振发
过去。
防止李振不能第时间看见，陆延又在表情包收藏栏里找十几个表情并发过去，这种骚扰行径做得简直得心应手。
“陆延！你大爷！”李振电话很快就来。
陆延说：“别总问候
大爷，大爷挺好，身体健朗吃得好睡得香。”
“……”李振崩溃道，“这才几点啊，正睡觉呢让你给滴醒！”
陆延弹完最后个音陶醉地闭上眼睛，感受余音绕梁，缓足三秒才睁开。
他轻轻甩甩左手手腕，在手写谱子上改几个音，然后把吉他挂回去，将开水倒进泡面桶里，顺手拿碗压着。
他对着那张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谱子看会儿，打算取个名，于是拿笔在最上面写下两个字：飞翔。
感觉不对。
划掉。
耳，中间夹着杂音、还有手指没按稳时拨出沉闷错音……如果玩吉他还分等级话，现在在弹这个人可能连评选资格都没有。
这弹得也太烂。
狭窄楼道里贴满小广告，还有用红色喷漆胡乱喷涂鸦，那种下城区独有粗俗从墙皮裂缝里无声地冲出来。
同样冲出来还有杀伤力越来越猛烈琴声。
肖珩走到六楼，烂出新境界琴声离他太近，只跟他隔堵仿佛并不存在墙。
“新曲子你看没。”
李振又是崩溃又是好奇：“你等会儿，现在就看。”
这不看还好，看更崩溃。
“这啥玩意儿，你这写得都是些啥……跟你说多少次你写成这幅鬼样子没人能看得懂，咱能好好写字吗，妈瞅瞅，他妈就瞅得清个名字！”李振说话声儿越来越响，再往上努力努力都可以去唱高音，“名字还叫没想好！”
陆延摸摸脖子：“看不懂啊，那弹遍给你听？”
他又写：飞吧少年。
……？
也不太行，是来搞笑吗。
划。
接连划四五个，最后顶上只剩三个张扬随意大字：没想好。
紧接着琴声转变成段点弦，大概是想炫技，但是完全没炫出来。
“……”
琴声停两拍，肖珩在错开那段空白里听到几句并不太清晰哼唱声。
男声。
音色居然还不错，唱得调也准，比吉他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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