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心里什感觉。
也许是后悔。
早知道废那个几把劲干什。
陆延洗完澡后没顾着把头发擦干,他单手撑在水池边上,另只手里拿着把剪刀比划着,想找个最佳下手位置。
染发剂是从头发后半段才开始抹,红紫色渐变跟原来黑色地方接着,只不过接得不太均匀,高低深浅都不样。
回去车票,三天后火车,妈身体也稳定下来。家里人给在县城里找份工作,汽修……以前上职校时候学就是这个,不过没念完,工资挺稳定。”
陆延撑着路边台阶,眼前那条街道都仿佛是虚,光影交错间有种强烈不真实感。
他走回小区花个多小时,这个多小时里来来回回想很多。
四年前夏天,那时候他们乐队才刚组建起来,是个说出去谁也不知道乐队。几个人配合得也不行,找个词形容那就是合伙单干,身体力行地表达出个想法:让开,这是老子场子!
从15到19年——他们在城市防空洞里没日没夜排练,在这种隐秘,黑暗,密闭空间里疯狂制造喧嚣。
陆延最后凭感觉随便剪几刀。
有碎发沾在脸上,他接水洗把脸,洗完睁开眼去看镜子。
把头发剪短之后只有发尾还有几缕不甚明显挑染上颜色,几年没剪短过头发陆延摸摸裸露在外后颈,觉得不是很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陆延:……乐队呢?
陆延走到七区门口,废墟之间,六号三单元亮着几盏灯。
上楼。
开门。
陆延站在浴室里才终于有丝虚幻之外真实感,冷水从头顶冲下,他头上那团高高立起扫帚头洗完之后服服帖帖地垂下来。
为演出烫这个傻炸药头到最后也没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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