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自称是小叔拜把兄弟
人说着说着竟介绍起自家公司来历
，老太爷终于坐不住起身甩袖而去。
小叔忙把人赶走又尴尬地让阎澄去劝，阎澄到底是晚辈，也不想爷爷生气，于是跟进书房。
老太爷气不轻，拿着茶壶手都直抖，见阎澄就喝道，“你不用说，那些个败家东西，想当年你爸爸落难时候他们在哪里？
腆着老脸求别人时候他们又在哪里？如今阎家重又风光，全想着沾光添彩来，白眼狼！”
阎澄没搭话，他爷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只陪着坐会儿就下去。
外面又来人，这次来是伍子旭和洪皓，阎澄没管他二伯和小叔投来询问老爷子如何眼神，带着这两人上
“死……”
他这话说很随意，好似并没有什
重要样。
阎澄却不再继续，转而道，“那你陪守岁吧……不对，们起守。”
纪悄没应声，但也没拒绝。
这晚两人就这有搭没搭聊着，当然九成都是阎澄在说，纪悄到后面还是忍不住睡着，阎澄却没舍得挂电话，直到那边传来滴滴提示音，然后纪悄气息慢慢消失在电话那端。
年鸡毛蒜皮来，除夕要吃什菜，家里亲戚来多少，初给谁拜年，初二又有谁送礼，说他自己都觉得烦人，但纪悄却在那头默默地听着。
他能听见阎澄背后有大人们交谈声音，间或夹杂着孩子嬉笑，还有电视、麻将、烟火……各种动静交错混乱，分辨不清。
阎澄说有些口干，他听着纪悄气息渐渐变得绵长，以为他要睡，于是住嘴。
时间电话里只剩两人浅浅呼吸声。
片刻，阎澄轻轻地喊句，“纪悄？”
显是那头手机没电。
阎澄站在阳台上看楼下院子里摆满满供桌，心里不知道什滋味。
……
天将亮才睡下去，没到八点又起床，大年初，登门拜访客人就络绎不绝，阎澄随着阎老太爷，还有二伯和小叔在大厅里接待。
就阎家这情势，自然不是谁来都能见得着，般都是早些年就打下交情，或者沾不少亲厚血缘，只是越到后头这来人越杂，渐渐地，老太爷面色不怎好看起来。
纪悄迷糊“嗯？“声。
阎澄：“你现在个人在家？”
纪悄想到姜甄，觉得有她没她其实根本没差，想必对方也是如此觉得，便又“嗯”声。
阎澄小心翼翼地问，“你……父母呢？”
纪悄已经半阖眼睛微微睁睁，又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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