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忽然又想起姜甄话:
他妈至少还是个女!
你呢?
你不是向装很清高,什都不在乎吗?那你就继续装下去啊,临时放弃算什意思?
你爸要知道你现在变成如今德行,你觉得他会不会被你气活过来呢?
夜晚山路片漆黑,只能借着隐约月光看清脚下羊肠小道。间或会被路面上凹凸不平石子磕绊下,纪悄走得着实缓慢。而最大困难还要数他肩膀上负重七、八十公斤人肉。
纪悄也怀疑过阎澄是不是装醉,毕竟他曾有过不良记录,但当纪悄因为气力流失,行进动作越来越迟缓,以至于不小心连续把阎澄摔在地上,最后次还让他脑门狠狠地磕到根突起树枝上,划出条明显血痕后,阎澄还副无动于衷模样,纪悄可以确定,这丫是真醉。
虽然阎澄表示过他不喜欢喝酒,而且酒量很般,但就凭那几次吃亏看下来,阎澄酒量其实并不差,相反,还在很多人之上,至少也不该轻易就被几个高中女生两三杯灌倒,而且还醉得如此不省人事。如果不是几位姑娘天赋异禀,就是那酒……有问题。
不过阎澄没闹腾,二没异常,纪悄觉得,应该也只是些**瞌睡药吧。
看来姜甄为今天可做不少准备。
……
纪悄抬起头,努力找很久,才在天际角找到颗明明灭灭小星。
他盯着看片刻,轻轻道,“生气?你凭什生气?你都不管……”
纪悄又休息大半个小时才慢慢积蓄点力气,他知道这种时候在山里坐下去无异于等死,他本想看看王郗瑭他们会不会顺路下来带
在又次差点跌得狗吃屎时候,纪悄终于走不动,他看看明明就在不远处,但走良久还是没有拉近多少距离点点灯火,放弃屁股靠在树下,不打算动。
他没想到今天会遇上这些负荷,所以只穿双普通板鞋过来,没有牌子,买时候百左右,鞋底很薄,而且有点磨脚,现在估计脚趾和脚踝都起泡,用力往下踩就火辣辣疼,两只手也重抬不起来,拳头握紧还在颤巍巍发抖。
阎澄则倒在边,想是察觉到熟悉体温不在,没片刻又摇摆着撑起身朝纪悄身上挨去。
纪悄嫌弃推他脑袋把,把阎澄头推得晃出去又晃回来。阎澄不满地皱起眉头,索性凑到纪悄肩膀上,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抱住。
纪悄转头看着眼前那张醺红俊脸,感受着喷薄在颈间灼热鼻息,半晌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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