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你爸爸教
吗？”
“嗯，他很会画画，还会……打球。”
难怪
，就算阎澄早就猜想到纪孝泽在纪悄心中分量，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泛酸。
“所以你才想要考F大？”
为纪孝泽，为想念纪孝泽。
“和
……爸爸，”纪悄说。
阎澄察觉到纪悄在提起纪孝泽时候声音是沉静，只是搭在自己胸口手指却微微颤颤。
他叫“爸爸”口气有些生疏，但无意间流露出亲昵和怀念却是无法掩藏。
阎澄将纪悄手拉过，包覆在掌中，
下下轻捏着他指尖，“你们也是来这个地方？”
纪悄摇摇头，“不是，只是那里也有山，有月亮，很大月亮，和今晚样……”纪悄回忆随着年岁过去其实已经非常模糊，他除记得这几样东西，其他都不记得。
阎澄走过去，外面天已经全黑，村里零散亮几家灯火，朝更远处望去只见片黢黢地山峦叠影，迷蒙如雾，还没到中秋，但天上轮明月已经大如圆盘，仔细看着好像能得见其中隐隐流动波纹，让人产生里面住着神仙错觉。
阎澄陪着纪悄站会儿，开口唤他去洗澡。
洗完澡，因为明天还要早早出发，所以两人便上床睡，山间夜凉，即便是盛夏也不觉得燥热，阎澄忍不住手揽着纪悄，用温热皮肤贴着对方冰凉。
没有U市那样光害喧扰，室漆黑衬得窗外映入月色都显得清明起来，黑暗里，阎澄隐隐可以看得见纪悄近在咫尺侧脸和其秀美轮廓，然后是轻轻眨动双眼。
阎澄问，“睡不着吗？”
因为纪孝泽当年就是从F大毕业，那是他
但阎澄仍是顺着道，“去那里玩吗？”
许是今天情景触动纪悄久未曾起过涟漪心，又或者是夜幕覆盖让他觉得安全，他难得有问必答。
“嗯，幼儿园放假，去玩。”
纪孝泽工作自然非常非常忙，可他把仅有时间都用来陪伴这个儿子，事无巨细操心，照顾纪悄生活，照顾他心理，怕他觉得寂寞，怕他缺少关爱，七岁以前纪悄没有妈妈，但他仍然觉得非常幸福。
“在山里写生，画很多画带回去。”
纪悄小声道，“看过这里……”
阎澄愣，“什
时候？”
“小时候。”
阎澄眼眸闪闪，像是怕惊到什样，等片刻才继续问，“……和谁起来？”
“和……”纪悄顿下，似是在想该怎称呼他，因为自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人前提起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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