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船习惯精打细算,脑里过着账,没有立即作答。
这时,迎客铃响声,个熟悉声音传来——“又在劝客人办卡?”
“哟!程哥。”凤哥笑道。
叶小船偏过头看,程回来。
“怎样?”程回坐在另张按摩床上。
程回只比叶小船大两岁,这花臂看着比程回年长许多,却叫对方程哥。叶小船有些吃惊,但也懒得打听其中缘由。
“痛就说啊。”花臂提醒道。
叶小船闭上眼,“嗯。”
按摩店很小,共也才四张按摩床,暂时没有别客人,电脑放着过时流行歌曲。
花臂按会儿,说:“给你个建议,你可别觉得故意坑你钱。这儿远近都知道,凤哥从来不坑人。”
“你这只鹰是在‘深渊’纹吧?”花臂按摩师三十来岁,边给叶小船按揉肩背,边没话找话。
叶小船趴在按摩床上,“嗯”声。
这家按摩店就在“深渊”斜对门。林城市中心半繁华半败落,繁华那边是林城名片,高楼鳞次栉比,金领谈笑风生,名车与奢侈品云集,而败落边聚集着无数和“深渊”样小店,在纸醉金迷夹缝中艰难而又旺盛地存活着。
叶小船炒大半年板栗,手臂和肩背疼痛难忍,“深渊”老板程回——那位年轻纹身师——跟他介绍这家按摩店,让他有空去试试。
叶小船以前就干惯粗活累活,觉得忍忍就过去,加上他讨厌身体接触,于是直没去。
叶小船知道他在问自己,“还行。”
凤哥大笑,“这卖力,在你这儿就还行
叶小船这才知道,花臂叫凤哥。
程回之前只给他说,到按摩店找那个手上纹着白痴与圣女哥们儿。
这个年纪男人,名字里若有动物,那大多是龙,其次是虎,叶小船还没听说过谁叫什什凤。
“你周最好来按摩两回,放松下肩背手臂肌肉,别年纪轻轻就整个什劳损出来。”凤哥说:“次五十块,不多收你钱。”
次五十,那周就是百,月至少得花去四百。
但前几天,手臂突然痛得挥不起铲子,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来。
第次按摩,叶小船浑身绷得死紧。
他不是柔弱款小鲜肉,肌肉虽然不虬结突兀,却也是实打实,绷就丨硬,害得花臂半天下不去手。
好在他抵触归抵触,适应力还是如往常地好,自己默念几遍“放松”,就当真放松下来。
“这精细图案,看就是程哥做。”花臂说,“别人做不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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