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说不出话来。
“你不依赖明家,分钱都不花,那是因为你已经下定决心和他们划清界限。”萧遇安又道:“但你和们也划清界限吗?”
明恕马上摇头。
他怎可能和萧家划清界限呢?萧遇安刚才说港湾,萧家不正是他港湾吗?
萧遇安说:“那让你不用操心学费生活费,该怎过还是怎过,有什问题吗?”
“……马上19岁,成年都年,不花明豪锋温玥钱,爷爷钱也不想花,得证明给他们看,负担得起生活!”明恕情绪激动,眼眶微微泛红。
这个年纪男孩,看着长大,实际上又没有。对赚钱特别在乎,但和三四十岁人赚钱又不是个目。
他们只是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是个可靠男人。
“打工是没多少钱,但那也是小时小时挣,用着心里踏实。”明恕像只刚从母亲巢穴中走出来年轻野兽,眼里迸发着没有杂质光,“不依靠他们,也不能依靠你。”
萧遇安说:“为什不能依靠?”
“你让不打工,不操心钱,学费和生活费你来管吗?”
萧遇安点头,“给你张卡,你自己掂量着花。你现在是个大人,钱怎花,用在什地方,相信你有分寸。”
“可是……”明恕皱着眉,双手握着刀叉,却没有切下块牛排。
他有点着急,怕自己表达不清楚。
可怎能表达清楚呢?他这心里都没有捋明白。
明恕眼皮烫得难受,不得不拿手心去捂,可是手心也不凉,捂半天,温度没降下去,
“因为……”明恕卡住。
这问题他答不上来,因为刚才已经说原因。萧遇安没有听懂吗?可要他再解释遍,他也找不到更合适句词。
“因为你成年?马上19岁?”萧遇安说:“成年是道分水岭,但它只意味着你可以直面外面世界风雨,并不意味着你身后就不再有港湾。”
明恕瞳光忽闪,轻轻咽口唾沫。
“别说19岁,萧锦程20多岁还在找萧牧庭要手表。”萧遇安笑笑,“这影响他那份儿独立和成长吗?”
萧遇安耐心道:“可是什?”
“可是你凭什呢?”明恕脱口而出之后突然生起自己气来,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他怎能质问萧遇安,可是话说出来就特别难听。
萧遇安半挑起眉,“凭什?”
明恕索性放下刀叉。他今天太不对,这阵子他就没有对过。
见明恕着急,萧遇安温声说:“不着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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