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见他站着不动,又道:“三块糖。”
“……”
这话将季周行心里刚漫出不明不白驱得半点不剩,季少爷嘴角又挤出勾嘲讽,“言二少,您这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吧?渴不会自己倒?恕手拙,加不好您要糖,待会儿太甜太淡您喝着也不对味儿,不如您就降尊纡贵下,自个儿动动手?”
言晟抬抬眼,不像生气样
这话他没说。
言晟不置可否,摘下手腕上江诗丹顿放在茶几上,没找到自己杯子,毫不客气地使唤道:“给倒杯水,加冰糖。”
季周行看看那块表,嗤笑声。
那表还是他掏钱买。
当时言晟休假,两人在家里腻歪天之后出门逛街,路过江诗丹顿专柜时,言晟随意地看看,季周行回头就买下来。
就这着,哪知言晟半年前突然发疯,回来逮着他就操,把他压在床上干整整宿。末还放话道:“季周行,咱们说过话,你还记得吧?”
那次言晟喝酒,季周行后面突然遭罪,被干得不省人事,但终归是爽到,觉醒来没想明白,想找言晟问清楚这叫什事儿,姓言居然已经不在仲城。
他屁股痛几天,想起分手时达成协议,到底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这次言晟回来之前通知过他,他不会踩着地雷玩玩两个。
但言晟偏偏什都没说,直接让人开门欣赏他活春宫,他季少爷也是有脾气——想看是吧?行,让你看!太远看不清楚?来来来,站近点儿。
言晟收到礼物时都忘自己还看过这块表。
季周行倒是点不失望,自己男人自己乐意宠,别说表这种小玩意儿,就是哪天言晟想买架战斗机来开着玩,他说不定都能掏钱满足。
部队不方便戴名表,言晟直没把它带在身边,但回仲城时偶尔会戴下。
不过分手后,言晟再没戴过——起码季周行没看见过。
如今这表又突然出现,季周行虽冷着张脸,心脏还是结结实实地紧下。
而今天晚上如果不是得知言晟正和奚名搞事儿,他也不会承姚烨约。
他哪里会想到,言晟居然这时候回来。
言晟脱下浸满寒气大衣,又问:“忘?”
季周行心头来气,但身为理亏方,后面还隐隐作痛,他没傻到这会儿跟言晟对着干,于是耸耸肩,副吊儿郎当模样,“真没忘。不去寒庐,路滑车也不好开。说你呢,也不该现在开车回来,十几公里盘山路呢,在市中心待着多好。”
有奚名还有小情儿,回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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