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七年,季周行说过的“喜欢”数不胜数,言晟宣之于口的却几近于无。
心。
言晟想也不想就说:“你刚才吞我那个时怎么不说恶心?”
季周行抖了一下,金黄色的脑袋耷着,又羞又恼,说不出反驳的话。
言晟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双手揣在兜里沉默了一会儿,余光时不时瞟季周行两眼,见人垂头丧气地走着,耳朵尖红得快滴水。
玩闹的心思又上来了,他伸出手,揪住那灼人的耳垂,笑道:“季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季周行抬起头,习惯性地扬起下巴,嘴角却是撇着的。
那受气的模样在冬天灰蒙蒙的背景中,生动得像一幅诱人的彩画。
言晟心头一紧,手指跟着紧了一下。
季周行被捏痛了,本能地皱了皱眉,旋即嘿嘿笑起来,脸上的羞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故意装出来的没心没肺与没羞没躁。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觉得你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