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季周行冷笑,半眯着眼说:“棠狗,学会将兄弟往火堆里推了是吧?”
“我推自己也不推你啊!”周远棠笑着说,“你想,那杯酒如果真让文筠喝了,慕生一时把持不住,不把人家给干死?你也看到了,文筠弱不禁风,柔柔弱弱的,哪里禁得住慕生那种比禽兽还禽兽的折腾法?”
“噢对了,文筠就是那人的名字。”周远棠接着说:“但你不一样啊,你喝了药,夜里言二没少疼你吧?”
季周行险些抓不住手机,喉咙发苦,顿了3秒才缓声道:“你想多了。”
“想多?跟我你也不老实?”周远棠笑得爽朗,“我没一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着你俩搞了一夜,肯定在睡懒觉。周行啊周行,你听听你那声音,又沙又困,肯定还在床上,别是干到天亮了吧?言二现在在哪?给你蒸桂花糯米糕去了?”
季周行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他躺在沙发上接起,声音疲惫而沙哑。
周远棠一听,压低声音道:“还没起床?言二在旁边?”
他自嘲地勾着唇角,扫视着空荡荡的客厅,寞然地想——哪里还有言家二少呢?
“真在旁边?”周远棠见他不说话,顿时紧张起来,“那我下午再打给你,别说是我啊,拜拜!”
“没在旁边。”季周行坐了起来,悄声喟叹,以平常的声音开玩笑,“怎么?现在才想起我?昨晚干嘛去了,见我喝醉居然把我丢给一个陌生人。还有,你们谁他妈在酒里下药?”
季周行压着心口,眼前轻微发黑,努力挤出笑,声音有很轻的颤抖,“他不在家。”
他早就不在家了。
“不
“嘿嘿嘿!”周远棠陪笑,“这可不赖我,我说了送你,但乔哥说我也喝多了,拦着不让,萧息川是他带来的朋友,又和你同住落虹湾,我们都觉得捎一程没问题。谁知道慕生那傻逼追人不成,居然敢给人家下药,刚好那杯酒又被你喝了。”
季周行脸色苍白,哼笑着敷衍,“姓荀的又要祸害社会了?我看他昨儿绑来的人挺老实啊。你让他悠着点儿,别玩死玩残,不然荀部长一准收拾他。”
“还玩死玩残?怎么可能!”周远棠笑道,“那人是挺老实,写字楼老白领,30多岁了也没在职场上混出个名堂。慕生稀罕得不行,哪里舍得随便玩儿。哎,慕生这回也算是栽了,我听叶三说,慕生追他追了大半年,对方死活不答应。慕生昨晚也是一时冲动,才想出下药的馊主意。”
季周行毫无兴致地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声。
周远棠又道:“不过这药阴差阳错被你喝了,也算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