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季周行刚进
他抬手挡，言晟斜
他
眼，“干什
？”
“这里面有几片肉被
咬过。”
“没事儿，拿来。”
“二哥你真要吃？”
言晟指指墙上
勤俭节约广告，“别浪费粮食。”
那年夏天，季周行忽然想吃烤肉，杞镇只是个又小又穷乡镇，镇上唯家烤肉铺小得可怜，人收费20元，吃多少拿多少，服务员不帮烤。
坐在油腻腻桌子边，他顿时就不想吃。但已经来，他不想惹言晟生气，只好硬着头皮坐着。
过去吃烤肉都是吃现成，这回要自己烤，他压根儿不会。
言晟拿来几盘肉，滋啦滋啦地烤着，烤好后片片往他盘里放，他尝尝，意料之外不错。
那天言晟全程当厨师，烤得满头大汗，而他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注意到烤得最好肉全进自己餐盘，言晟吃都是烤得没那好边角肉。
件衣服。”
“小姚挺上心。”
“是啊，烨哥说寒门学子不易……”张越臻感叹番，“对季少，林辛在四楼等，您要不要见见他？”
季周行想起那个被抓包荒唐夜晚，笑笑，“不，还有事。”
张越臻知趣，“行，季少，那就先走。”
他眨眨眼，心里暖得塌糊涂。
店铺里食客已经多起来，邻桌是对情侣。女孩儿眼大肚皮小，夹很多放在碗里，最后怎也吃不完。
女孩儿说：“你帮吃吧。”
男孩儿将碗碟拿到自己面前，吐槽道：“啧，脏不脏啊！”
女孩儿哼声，男孩儿笑道：“看看，吃得这脏，也只有不嫌弃。”
鲜牛肉锅味美，但烫起来麻烦，烫久肉老，时间不够夹生，言晟数着秒，烫好勺就将最大肉片夹给季周行，剩下小片肉倒进自己碗里。
季周行吃东西挑，好奇心又重，什佐料都要试试，半程吃下来，几个蘸酱碟脏得塌糊涂。
肉点多，他吃得有些撑，而言晟顾着给他烫肉，显然没吃饱。
他摸着肚子休息，见言晟伸手拿自己碗碟。
碗碟里还有很多没吃完肉，有甚至被他咬半。
“去吧。”他半转过身，又道：“回去跟小姚说声，有任何需要，尽管跟郭安和徐帆提。”
从卫生间出来，季周行和言晟又逛会儿，没什可买，于是去订好座鲜牛肉锅店铺。
去得早，客人不多，牛肉盘盘端上来，季周行打来四五种蘸酱，言晟拿着漏勺仔细烫牛肉。
烫好大半进季周行碗碟。
十年前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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