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言晟却说：“等着，
马上来。”
电话被挂断
，他刚刚睡醒，脑子多少有些糊，愣半天才自言自语道：“等着？”
言晟是跑过
“对不起啊二哥！”他连忙道歉，“现在就……呃…………”
“嗯？”
“……那个……”他看着撑起帐篷
裤裆，红晕从耳根爬向眼角。
“干嘛？有事就说。”言晟不耐烦道：“不去算。”
“要去要去！二哥你等等。几分钟就好！”
言晟左看右看，捧着他脸往上
抬，评价道：“不错。”
他努力控制住翻白眼冲动，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二哥。”
言晟“嗯”声，从他手上接过装着被换下衣服口袋，顺带牵住他手，说：“回去。”
路上有些塞车，席间季周行被吐槽好几次“出去时还是金毛，回来就成黑毛”。他有点尴尬，倒是言晟挨个怼回去，且每次都是同句话——“关你屁事。”
（4）21岁
头发染好，季周行从椅子上下来，对着镜子瞅好会儿，始终有些不习惯，正想回头问言晟“是不是不太好看，要不再烫烫”，就被塞满怀购物袋。
言晟指着不远处更衣间，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拿去换。”
他惊，“给买？”
言晟不耐烦地摆手，“快去。”
他又惊又喜，拿出新衣服时却险些吓掉下巴。
“你在干嘛？”
“呃……”
“说。”
他捂着裤裆往卫生间挪，“硬，马上打出来，不会耽误太久。”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他屏气凝神地听着，生怕言晟嫌他事儿多。
说好早起去吃仲城最有名糯米糕，季周行却睡过头。手机响两遍才接起，眼睛都没睁开，瓮声瓮气地说：“唔……谁……”
“还没起来？”
言晟低音炮就像针效果奇佳清醒剂，他立即坐起来，还未来得及发作起床气被撞得烟消云散。
“二哥！”声音带着夜未见酝酿想念与欣喜，“马上起来！”
言晟似乎不太高兴，训道：“怎
回事？再晚就吃不上。”
厚实黑色羽绒服，胸口有只熊厚毛衣，没有任何装饰直筒牛仔裤。
基佬向来鄙视直男审美，更何况是基得特别时尚季少爷。
他瞪着这堆衣服，实在没有勇气往身上穿。不久后言晟来敲门，催道：“磨磨蹭蹭干什？”
“啊？哦！马上！”他回声，又迟疑片刻，最终重重叹气，昧着良心拿起那件有熊毛衣。
打开门时，他垂头丧气，实在不愿意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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