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吸入带着牧草和冰雪气息风,心跳更加汹涌。
“但那些山让它活过来。连绵起伏,高低错落。”
“旷野奔向重山。如果没有山,它将没有归宿。”
斯野转向靳重山,面色那样平静,好像只是在讲述个客观事实。
他确实没有带上太多个人情绪。
斯野眨不眨地看着这天地,心跳忽然加快。
“靳哥。”他目不斜视地叫声。
又声,“靳哥。”
靳重山正在帮游客拍照,听见之后走来,“怎?”
斯野抬起右手,“你看。”
人民奉做神山。
你站在它面前,确实会有种被净化感觉。
苦闷、挣扎、畏惧,好像都被终年不化雪所覆盖。
你是新生。
你心怀勇气,往无前。
他说,即他见。
“山让旷野起伏,山是旷野心跳。”
靳重山:“嗯。”
“旷野没有生命。”斯野脑子里很空,自己也不明白在说什。
但话就这样出口,没有经过脑子,却经过滚烫心脏。
靳重山转过脸来看他,“为什?”
“它没有起伏,像条笔直心电,岂不是没有生命?”
太阳移向西边,白光变换为金光。
靳重山将车停在进入塔县县城前最后个“野生”打卡点。
他们站位置很高,眼前是平坦开阔旷野。
夏季,牧草丰盛,但是和辽阔原野相比,它们渺小得像是匍匐在泥土中。
只有旷野尽头重重高山,才能赋予旷野起伏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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