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重山不让他泡,斯野觉得靳重山说可能是他们马上要走。
果然,搬下部分牛羊肉,歇十来分钟,靳重山就和护边员告别。
护边员热情地将他们送到车边,两条黑背又跟来。
短短刻钟,它们就跟斯野混熟,猛狗撒娇对象从靳重山换成斯野。
斯野蹲下来,揉它们脑袋,和它们额头蹭额头。
看出斯野顾虑,靳重山直接支开眼镜腿,往斯野鼻梁上架,“古丽巴依送,她说好看,没怎戴。”
“哦。”斯野乖乖戴上。
护边员穿得比他们都厚,脸上挂着朴实笑容,说串塔吉克语。
两条黑背跟着跑来,条扑到靳重山身上,条围着靳重山转,尾巴摇得飞快,还发出呜呜叫声。
斯野:“……”
靳重山笑笑,拍拍他头顶,“穿好就下车。”
车门打开,斯野险些被吹得下不车。
倒不是柔弱得像个姑娘,只是没被这吹过,身体时没适应过来。
靳重山从驾驶座绕过来,身黑色,脸也被墨镜罩住,正好看见斯野被风吹回去幕,唇角勾下,弯腰紧握住斯野手。
斯野觉得有点丢脸,但被牵手又很高兴,站稳在兜里摸,墨镜呢?
起云涌,只有下不完雪。
只有静默山,只有不停歇长风。
只有绵延国境线。
靳重山说:“嗯。但总得有人守在这里。”
车从窄路上驶下,在雪地上颠簸。
直到靳重山点点他肩膀
猛狗撒娇?
护边员看上去五十多岁,可能不会说普通话,靳重山直与他说塔吉克语。
斯野听不懂,只好默默充当苦力,帮着将牛羊肉搬入平房。
房里生着炉子,有好几张床,简陋,却打扫得很整洁。
护边员给他们倒热水,还准备泡馕。
身上没有,车里也没找到。
这雪天雪地,不戴墨镜不行。
靳重山从车斗里翻出副,“戴上。”
斯野这个人,有点轻微洁癖,这墨镜是反光镜,不像靳重山风格。
如果是别人忘在靳重山车上,那他宁可不戴。
平房越来越近,斯野才看清平房外还有匹马,两只黑背正冲他们叫唤。
屋里人听见动静,开门出来,见是熟悉车,连忙招手。
靳重山停车,侧身从后座拿来棉服,丢进斯野怀里。棉服里还包着那顶吐玛克。
车里挤,不好穿太厚衣服,靳重山看斯野在副驾上折腾,又把吐玛克拿回来,将帽沿折下来,给斯野戴上。
厚厚羊羔绒遮住脸和耳朵,斯野抬起眼,和靳重山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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