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重山摇摇头,将那些尚未作出决定挣扎压下去,“今晚怎安排?”
斯野对看不穿靳重山这件事直很懊恼。
有时他觉得,自己比其他所有人都能感知到靳重山情绪变化。
就像现在,他看出靳重山在想什事。
但他不知道靳重山想是什。
这年轻、从内到外无不优秀设计师不应当将精力消耗在那种寻常琐事上。
他应该像今晚,不,不止今晚。
应该像回到成都每天,将满格才华和热情浇洒在设计上。
花时间将自己打扮得精致傲气斯野;
自信向合作方介绍作品斯野;
“喀什和成都离得这远,单程趟就要花大半天。”
“这有什。”斯野早就设想过两地跑情况,“大部分时间就待在喀什,那不还有服装店吗?成都需要,再飞过来。”
服装店。
靳重山想起斯野在服装店里忙碌样子。
顾客太多时候,斯野吃个饭都吃不清净。
靳重山问:“为什?”
斯野被问懵,他以为靳重山会为他这个决定高兴。
成都是他家乡,而帕米尔高原是靳重山家乡。
雄鹰就该翱翔在雪山之上,所以他不会将靳重山留在成都平原。
是他去追随靳重山。
不过拿奖兴奋让人盲目乐观,那种轻快情绪像片云,托着他往高处飞去。
高处没有烦恼,至少在这刻,他轻易将无法看穿靳重山疑虑揭过去。
“星姐安排庆功宴,先
和其他设计师侃侃而谈斯野;
在内部会议上掌控全局斯野……
这才是斯野真正样子。
只有成都,斯野家乡,才给得斯野这样生活。
靳重山沉默让斯野觉得不对劲,“哥,你在想什?”
有顾客要求还很多,他代替斯野都不行,他们说他不懂,定要让斯野给搭配。
斯野跑前跑后,白天没时间,只有晚上关店,才有时间画图。
斯野从来没有抱怨过。每次他端着盘宵夜,斯野都冲他笑。
夜晚柔和灯光里,斯野笑特别甜,总是让他联想到夏天南疆甜美蜜瓜和多汁葡萄。
可那不是斯野该有样子。
“当然是因为你在喀什啊。”斯野环着靳重山脖子。
他很喜欢这样贴着靳重山,感受得到靳重山心跳,连呼吸也纠缠在起。
靳重山眸底暗色晃晃,眉心很轻地蹙起。
这不是他想要答案。
但今天是斯野好日子,尽管心里涌起股难以克制茫然和无解,他还是牵起唇角,温柔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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