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干不成这种事,医生叮嘱定要注意作息时间,饮食也要尽量清淡,蒋驭衡就禁止他半夜起来开电视,也不准他吃零嘴。
今儿蒋驭衡不在,且刚好有球赛,岑燏像被爹妈留在家里调皮孩子,兴致勃勃地想着自己熬夜计划。
心情好,拧着口袋过马路时甚至哼起不着调歌儿。
歌声被女人尖叫打断,两个黑影飞速从眼前冲过,后面跟着个惊慌失措姑娘。
“站住!包!”
岑燏从来不信梦,别人说梦要预示着什,要是现实反相,他概归为封建迷信。但事情就有这不凑巧,白天他在马场玩得尽兴,傍晚与徐凯锋等人聚个餐,席间只有他没喝酒,被莫进嘲笑“夫管严”,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家,刚好莫家司机被堵在路上,莫进要搭他车,他便送程。
常住别墅在市郊,他有些乏,在红绿灯处调个头,准备回书店附近那套小洋房过夜。快驶抵时电话响,是蒋驭衡。
岑燏将车泊在路边,接起来例行汇报今天天都干什,诸如早上起来跑步啦,上午在家打游戏啦,下午和徐凯锋莫进约个下午茶啦。
在马背上疯玩大半天这种事是绝对不能提。
蒋驭衡时不时应声,挂断前说明天晚上回来。岑燏语气未变,眸子却亮几分:“回来收拾吗?”
年底,繁华闹市街区上演着抢劫大片。路人或好奇或冷漠地引颈而望,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随手拨110。
唯冲出去是个穿着长款大衣高个男人,长腿如风,衣摆翻飞,只是他扔在路边购物袋有些煞风景,堆薯片辣条牛肉干里,赫然滑出盒显眼润滑油。
岑燏速度极快,两个窃贼慌不择路冲入车流,逼停长长车龙。岑燏毫不含糊,身形在车辆中翻越,从旁观者角度
蒋驭衡低沉笑声挠着他耳膜,酥痒从耳根路向下扩散。放下手机后,他在方向盘上趴会儿,想起润滑油好像用完,回头看见马路对面有家便利店,就拿钱包踱步而去。
买润滑油和口袋垃圾食品,准备夜里看球赛时吃。
小时候经常和蒋驭衡起熬夜看球,他和零食霸占着蒋驭衡床,蒋驭衡坐在地毯上。他从头吃到尾,球赛结束倒头就睡,丢下床地狼藉给蒋驭衡收拾。
蒋驭衡对零食没什兴趣,顶多喝罐啤酒,不过也不干预他,bao饮,bao食,偶尔骂两句,也只是因为他将油腻腻鸭脚板掉在床上。
那时真好,可以熬夜,还可以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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