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燏未来人生,会陪伴到底。”
最先妥协是岑家,儿子已经受尽磨难,岑父岑母只求他能平安快乐。蒋母看着岑燏长大,也向来尊重蒋驭衡决定,就算暂时想不通,也未说句难听话。只有蒋父摆出强硬态度,而蒋冬吟拍着他背,劝说道:“爸,您儿子现在已经不是过去毛头小子,你还是由着他去吧。退万步讲,您看看他现在样子,您就算想管,也管不呀。”
岑燏在成都医院住三个多月,情况逐渐好转,但就算最后恢复,也不可能再当特种兵。
那时已经到年底退伍季,蒋驭衡向洛枫提交两份转业申请。
洛枫沉默许久,轻叹口气,将两份都接过来。
室里出来,带来并不乐观消息——岑燏重度失血,虽已经紧急输血,但可能伴有系列并发症后遗症;外伤非常多,多为锐器、电击、鞭刑造成,部分指甲与趾甲被拔断;全身多处骨折,盆骨、肋骨、双腿,其中盆骨伤处最为致命;体内检出过量兴奋剂,判断是被迫摄入,预后极有可能出现后遗症……
蒋驭衡抓着输液支架手在发抖,寒气从脚底升起,冻得大半身子没知觉。洛枫叫人上前扶住他,他哽咽着问:“能不能……去看看岑燏?”
医生摇头:“岑燏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人生中最漫长几日,蒋驭衡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除如厕,未离开半步。医生多次下达病危通知,小队员跪在地上哭,他却再没让眼泪淌下。
他知道,岑燏正拼命活下来。
猎鹰大队里并非每个人都知道蒋驭衡与岑燏关系,很多队员在得知蒋驭衡即将脱下军装时,感到诧异又遗憾,甚至难以理解。
猎鹰在几个月前失去老队长,折批队员,蒋驭衡是精英中队副队长,深受特种作战总部器重,前途片光明,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这
他漂亮恋人连他皱皱眉都舍不得,怎舍得留下他个人。
半个月之后,岑燏体征才稳定下来。蒋驭衡穿着隔离服站在他床边,他无法动弹,左眼蒙着纱布,右眼水雾弥漫,眼泪从眼角滑出。
蒋驭衡弯下腰,忍着满心痛,听他以极低极弱声音说:“衡哥,挺过来,你不要担心。”
几日后,岑燏与其他重伤战士道,被转回西部战区,在成都最好医院接受治疗。蒋、岑两家父母同赶来,蒋驭衡冷静而坚定地将藏数年秘密告知双方长辈。
他站得笔挺,声音不大,甚至有几分温柔,但话中强势与决绝却令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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