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岑燏那些撕心般的恐惧已经消退,剪指甲仍是蒋驭衡的“分内之事”。
岑燏外出和吃零食的要求被驳回了,就黑着脸挑刺,一会儿说指甲没修好,这里圆了那里扁了,一会儿又说肉被剪到了。
蒋驭衡向来小心,从没剪到肉,索性任由他挑毛病,完了拾起他的手指亲一口,然后抬头半是强硬半是温和地看着他。
这招能让他立马闭嘴。
因为岑燏盆骨有伤,前两年蒋驭衡一直不敢与他做爱,他有需求,蒋驭衡就用另外的方式满足。直到医生都说岑燏的骨头没问题了,岑燏还得意洋洋地亮出新练出的腹肌腰肌,蒋驭衡才再一次进入他的身体。
让岑燏吃顿“好吃的”。但家中的阿姨与管家都是蒋驭衡亲自聘请,有任何“违规”情况出现,都会立即知会蒋驭衡。
岑燏还眼巴巴地等着“妈妈牌”爱心餐,蒋驭衡的电话就打来了。
两位母亲理亏,只得倒掉做了一半的佳肴。
在照顾岑燏这件事上,两家人都听蒋驭衡的指挥。
岑燏跟蒋驭衡闹,软硬都用了,蒋驭衡的态度却越来越强硬,不让他钻空子。他一万个不乐意,但拗不过,只能服。
受伤后的第一次,蒋驭衡做得温柔到了极致,岑燏却哭了,埋在他颈窝,咬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地喊:“衡哥,干我,用力干我。”
蒋驭衡身上有军人的魄力与
骨伤痊愈之后,等待岑燏的就是漫长的调理了。除了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他看上去已于正常人无异。养伤期间身材走形,胖了不少,腹肌没了,腰腹上环着一圈赘肉,好在他个子高,就算长了小肚腩,脸也圆了一些,也并不难看。
蒋驭衡请专家给他拟定了锻炼项目,每天他的功课就是在院落里跑步、去健身房练器械、游泳,回来喝药抹药。别墅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就算最初没有,蒋驭衡也给添置上了。岑燏被严格禁足,没有外出的机会,求与耍赖都没用,每天就等着蒋驭衡回来,闹脾气找茬。
剪指甲就是找茬的一种。
生活能够自理之后,岑燏唯一必须让蒋驭衡帮忙的就是剪指甲。十指连心,当初被钳子拔掉指甲的剧痛不堪回忆。新的指甲尚未长出的那段时间,岑燏的手指和脚趾包着纱布,护士要清理上药,他心有恐惧,死命不让,打过镇定剂才安静下来。折腾一次之后,上药的工作就由蒋驭衡代劳了。手与脚被蒋驭衡托着,岑燏才不再挣扎,但身子仍旧本能地哆嗦。
指甲长好之后,定期需要修剪,岑燏拿起指甲刀就抖,蒋驭衡接过来,手指甲给他剪,脚趾甲也给他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