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不太明白
是，花崇为什
会在卧室里放玩偶熊。
卧室旁边是书房。
说是书房，不如说是陈列室。木质书架上没几本书，
眼望去，全是荣誉奖状。
柳至秦没有走进去，看不清都是什奖状。
倏然想，有当年在北京拿到“优秀特警”奖状吗？
这手艺，何止是凑合，何止是将就！
早餐后，花崇去浴室洗澡。花洒开，不算大屋子里立即充斥着隐约却密集水声。
柳至秦将餐桌草草收拾番，转过身，开始打量花崇居所。
两室厅，客厅陈设简单，普通灰色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对面是电视。客厅连着阳台是开放式，面积在普通住宅楼里不算小，乱无章法地堆着大大小小花盆，绿意盎然。角落里还有三袋营养土和两盆清水。
花崇说家里花死得差不多
，事实却是个个活得张牙舞爪。靠墙三角梅已经撑出阳台，紫红色花朵在晨风里招摇。
…
操！”
柳至秦正舀起自己碗里荷包蛋，“怎？”
花崇厨艺负分，硬撑着给下属做早餐结果就是丢三落四，碗糖放多，碗忘放糖。
他自己吃就是糖放多那碗，刚喝两口水就被齁着。
糖少可以加，糖多可没法减，花崇皱眉要倒掉，柳至秦拿出带来鸡蛋饼，“要不吃这个凑合下？”
应该是有。
只是物是人非，起领奖人已经成老照片里泛黄身影。
驻足片刻，浴室水声停。柳至秦回过神，快步走去阳台，蹲在众花花草草前。
花崇裸着上身，只穿条浅黄色大裤衩，胸膛和锁骨上挂着水珠，边擦头发边
不过这些花草没经过什打理倒是真，悬在晾衣杆上绿萝都快成精，茎叶散落，像片绿色屏风。
同在晾衣杆上，还有两条深蓝色三角内裤。
柳至秦将目光从内裤上拉回，同时平复下心跳，然后悄声走到卧室门口，向里面张望。
花崇卧室和阳台有得拼，被子半掉在地上，枕头歪在床沿，看上去岌岌可危，随时会掉下来，好几件衣服堆在飘窗上，那儿居然还有个被衬衣遮住大脑袋玩偶熊。
不过乱是乱些，却很干净。
“你做？”花崇问。
“嗯。已经凉。有微波炉？拿去叮半分钟。”
半分钟后，鸡蛋与香油味道从微波炉里散出，花崇不由自主地咽咽唾沫。
柳至秦切开鸡蛋饼，装在盘子里，“喏，尝尝，将就吃。”
花崇不客气，拿来咬，眉梢立即往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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