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闯江肩膀僵,抬起眼皮,看看花崇。
“你以为他妈想赖在这儿不走?”花崇副烦躁不耐模样,食指向上指指,“上头给任务,什时候抓到凶手,什时候回去。”
柳至秦盯着钱闯江眼睛,声音近似蛊惑:“刘旭晨救过你,他是你恩人。他在羡城被人害死。在解到当年真相后,你带走他骨灰盒,并想替他报仇——为他报仇和报复整个村子并不冲突,你很聪明,烧死周良佳三人同时,又毁掉洛观村将来。”
钱闯江重复着抿唇动作,似乎想说什,却仍在思考。
柳至秦语速放慢,“上次你说过,在村小木屋外,听到有男孩哭泣,那个男孩就是刘旭晨弟弟,刘展飞吧?”
,赶在钱宝田动工之前,拔树苗,将骨灰盒挖出来,藏在另个地方。
骨灰盒在哪里,只有钱闯江知道。
时至今日,邹鸣都认为兄长还在那栋童话小屋般红房子下安眠。
让肖诚心将钱宝田送回家,花崇把自己刚才想法告诉柳至秦。柳至秦蹲在被挖得乱七八糟土坑边,抽完根烟,站起来,“这是个突破口。”
花崇心领神会,“带邹鸣来这里,让他亲眼看到——他哥骨灰盒不见。”
钱闯江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
“那时你还小,不够强大,也没那勇敢,你不敢跑进木屋阻止你大哥,也没有办法救下那比你年纪还小男孩。”说着,柳至秦微扬起下巴,顿几秒,淡淡道:“后来,他死,寒冷冬天,孤零零地被冻死在河里。”
这句话就像定音之锤,让切尘埃落定。
钱闯江终于张开嘴,吐出声沙哑艰涩:“……”
“你慢慢想,想好
“对他来说,刘旭晨骨灰盒是最重要东西。骨灰盒不翼而飞,他情绪必然出现破绽,崩溃也说不定。”柳至秦说。
花崇想想,“不过在这之前,得向钱闯江确定件事——骨灰盒以前确实埋在这里。”
“应该。”柳至秦点点头,“这案子现在缺乏关键性证据,光靠们推测,不足以将凶手绳之以法。”
“骨灰盒?不知道。”钱闯江垂着头,频繁地抠弄自己指甲。
“撒谎之前先照照镜子。”花崇毫不留情地戳穿,“你这模样像‘不知道’?钱老三,你做什,没做什,清楚,你也清楚。你想给人顶罪,就老实配合。你想保护某个人,他妈也想早点解决这破案子。你什都不说,那也行,大不接着查,不管花多少时间,都会把凶手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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