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092”见到他,就转身走。
他便跟安择打听,“你认识‘092’?”
“不认识。”安择说。
明明是不算远距离,却像隔着轮又轮年岁。
连光与影都浮着陈旧灰尘。
照片上,少年五官带着几分青涩与稚嫩,身形是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纤细,没有笑,浅浅皱着眉,看上去比安择还老成些。
而眼前男人成熟挺拔,英气俊朗,眉眼线条锋利,极有侵略性,从眸底泛出来光却是温柔而沉静。
就算再眼拙,他也看得出,柳至秦就是站在安择身边少年。
是兄长。”柳至秦又说遍,然后静静地看着花崇。
“不可能。”花崇声音带着轻微颤意,“不记得他有弟弟,他从来没有提过家里人。”
“们从小相依为命,除,他没有别亲人可提及。”柳至秦轻声说:“他从不向外人提起,只是因为曾经想进入特种部队,总是跟他说——哥,是要当特种兵人,特种兵切信息保密,你可不能随便说是你弟弟。”
花崇撑住额头,只觉突然陷入某种无能为力混乱之中。
片刻后,他摇摇头,眼神空荡荡,“……不信。”
“原名不叫柳至秦,这是后来才改。”柳至秦靠在墙边,“安岷——才是本来名字。”
花崇眼睫轻轻颤,忽地想起第二次参加联训时候,听到安择对个脸上涂着油彩军校生唤几声“min-min”。
他直以为,安择喊是“民民”。
当时,他对那个编号为“092”军校生有些印象。对方体力和作战技能在帮军校警校生中出类拔萃,虽然和正儿八经精英特警相比还差些火候,但看得出是棵好苗子。
他有心与对方切磋较量——因为当时心高气傲,有些好为人师,却始终没逮到机会。偶然听到安择叫人家“民民”,连忙赶过去搭话。
柳至秦叹口气,从他身边走过,向卧室走去。
放在床头柜上是个相框,柳至秦拿起来,递给花崇,“哥跟提到过你,说你是他非常欣赏对手。你们很早就认识,想,你应该能看出他18岁时样子。他变化不大,毕竟……毕竟他离开时候还很年轻。站在他旁边是,十多年,变化比他大得多,能认出来吗?”
花崇盯着照片,左边男人确是安择,他不可能认错,当年第次与安择见面,安择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而右边少年……
他抬起头,与柳至秦目光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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