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洛城本地人,老家在函省个经济条件落后小镇,镇上全是老房子,自家住巷子就和这条小道差不多。洛安区太繁华,连夜晚也是璀璨,令人向往却又陌生冷漠,唯有这条等待拆迁小道老旧破败,有家乡气息。
平时,从小道经过时,他心情都相当舒畅,毕竟结束天劳累工作,回到租住小屋后,就可以什都不想,酣睡到中午。但今天实在是太不走运,他烦躁到极点,快步在小道里穿行,脸色阴沉得像真要去杀个人似。
但进入小道没多久,他就脚踢到个东西,低头看,是个鼓囊囊长方形物体。
他停下脚步,蹲下凑近看看,是钱包!
个塞得鼓胀钱包!
正喝酒呢,哪儿听得到?”
然而十分钟后,李立文被经理按着脑袋向“啤酒肚”鞠躬道歉,差点给按跪下,完还被罚周薪水——原因是“啤酒肚”朋友去卫生间解手,刚好听到李立文那些恶毒又肮脏话。
酒吧平时要营业到凌晨4点,但李立文犯事,心情差到极点,干脆跟经理请假,提前回家。经理也是从服务生干起,早年没少背地里骂过客人,倒也理解李立文,让他回去好好睡觉,今后有怨气要抒发就来找自己,千万别在卫生间那种地方破口大骂。
李立文完全没有被安慰到,满脑子都是那个让他赊财“啤酒肚”,气得两眼发红,差点掉眼泪。刚才在卫生间,他也就是把话说得厉害些,什“惹毛刀捅上去,捅死再说”,其实他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哪里敢杀人,说得再厉害也不过是打个嘴炮而已。
离开酒吧,李立文垂头丧气地向小道走去。小道另头有个夜班车公交站,自助投币,趟只需要两块钱。
对个刚赊财人来说,在空无人巷道捡到钱包无异于天降之喜。他连忙将钱包捡起来,打开看,惊喜突然变成失望。
钱包虽然被撑得很鼓,但里面几乎全是块、五块零钱,最大额
但夜班公交车很少,错过趟就得等个小时,慢摇慢摇地坐个七八站回家,很是辛苦。
其实在酒吧门口马路上就能打到车,有时他实在不想等夜班公交车,就“奢侈”回,坐出租车回家。
不过今天显然不是能够“奢侈”回时候。
想到被扣掉周薪水,李立文咬咬牙,快步走进小道里。
这条小道他已经走习惯。和别人不同,他走小道不是为抄近路,而是在小道里穿行时,隐隐能够体会到种难得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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