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
？”花崇声音轻极
。
“说
这没用，这孬，怎生得出潇成这样优秀
儿子！”满国俊被刺激得打开话匣子，喑哑地喊道：“身体差，赚不到钱，靠女人养着。家里没钱让他上补习班，也没办法送他去镇里最好中学，但他硬是考上师范，全额奖学金，还有补助，他不花家里钱，还老是往家里寄钱……别人都说，他不可能是种！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你相信？”
“不信！”
花崇笑两声，“你这想法也是够奇怪，你怀疑满潇成不是你儿子，却又不信别人闲话，你很矛盾啊。”
可直到满潇成成年，当他已经倾注身为父亲所有感情时，才隐约得知真相。
换做其他人，或许也不愿意去面对真相。
这太残忍。
花崇沉下
口气，求教似问：“你是怎察觉到向云芳骗你？不会是她主动告诉你吧？”
满国俊“呼呼”地喘息，“他不像，生不出来这种儿子！”
觉自己已经被掌控，愤愤地撩起松垮眼皮，“她对不起，她直在骗！”
花崇耐心道：“满潇成今年31岁，而你和向云芳正好是在31年前成婚。你说她背叛你，是因为她在和你结婚之前，就怀上别男人孩子？”
满国俊呼吸渐渐急促，胸口不断起伏，吐出气有种老年人常有腐臭味。
花崇露出探寻神色，“结婚时候，你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还是你不知道她肚子里孩子不是你？”
“不知道！”满国俊猛拍桌，激怒难抑，“她骗！她骗整整18年！”
满国俊默片刻，才道：
花崇暗自将这句话补全——他不像，别人都说，生不出来这种儿子！
小孩像不像父母，这是上辈人见面寒暄最常见闲话之，在年轻人中颇受诟病，认为容易引起不必要家庭纷争，上年纪人却乐此不疲。
满国俊口中“不像”，指应该不是长相。
“看不出来哪里不像。”柳至秦已经掌握到花崇问话精髓，故意道：“长相不能说明问题。”
满国俊果然更加激动，“不是长相！他们说，说……”
花崇心念转，看向右边，接上柳至秦目光。
18年。
满国俊是在满潇成18岁时，才察觉到满潇成并非自己孩子。
共同生活18年，足以形成极其深厚父子情。
如果满国俊早就怀疑满潇成非己所出，那他即便与向云芳维持着夫妻关系，对满潇成也不会有太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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