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强像突然被戳到痛点似,嗓音嘶哑起来:“就是个在学校门口做油饼生意,她们也都是普通人,个月工资三千多块,们家……们家不容易啊!老头子瘫着,什都不知道,最近几个月是和老婆在照顾他,哎,难啊,他离不得人,可们也要讨生活啊。如果将他个人留在家里,那屋里百分之百是屎臭尿臭。”
花崇想象着那副画面,差不多明白这家人处境。
老父亲成全家拖累,患病五年,渐渐变得谁也不认识,前几年还好,起码还能行走,但如今却已是彻头彻尾“废人”。王诺强三兄妹属于城市低收入人群,不可能请护
“那也不至于将他推到另间房里去吧?”
“你是不知道,他要呻丨吟啊。”王诺强连声叹息,“他不停呻丨吟,们当儿女,听着心里特别难受。”
花崇想想位垂死老人呻丨吟,抽出根烟夹在指尖。
这家人并非听着老父亲呻丨吟难受,他们是根本不愿意听到老父亲发出响动。
那响动让他们不安、恶心。
慌,“那里也是包房啊,定包房时就问过,他们说这间最好,有个休息室,老人和小孩如果累,可以去里面歇息下。”
“休息室?”花崇眯眯眼。
那个被拼接在包房旁异形房间,居然被当做包房内休息室?
但哪个正常休息室有两扇门?
哪场正常祝寿宴会将寿星排除在宴席之外?
花崇又问:“你说你父亲患老年痴呆症,他像这样多长时间?谁在照顾?谁承担医疗费用?”
“啊?”王诺强懵会儿,“五年,和两个妹妹轮流照顾。”
“五年,不短啊。”花崇继续问:“那他彻底失去自理能力,身边不能缺人是什时候?”
“去年底。以前只是脑子有问题,记不得人,情况时好时坏,们也带他去医院看,医生说没办法。到去年底,他已经无法站立,大小便失禁,跟瘫痪样。”王诺强越说声音越沉,肩膀开始发抖,像肩上扛着山般重担。
“你和你两个妹妹工作是?”
“那不是休息室还能是什啊?为那个小房间,还多付五十块钱。”王诺强再次擦汗,怯怯地抬起眼,“父亲真,真是被人给勒死?”
花崇没有问答,却问:“你们为什不让他坐到桌边来?”
王诺强表情很不自然,“他,他不适合坐在桌边……”
“哦?什意思?”
“他根本吃不这儿东西。们吃菜,他就迷瞪瞪地看着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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