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得厉害,话说得断断续续,“现在虽然他不住在家,暂时不需要和小灿照顾,但很快,很快就该轮到们。丈夫死于癌症,把家底都耗尽,当初个人照顾丈夫,有人来帮过吗?真不想再照顾个废人。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柳至秦似乎完全不为她倾述所动,又问:“这绳子你已经准备多久?”
王楚宁抹着眼泪,“两个月。但你们相信,今天真没有动手,小灿更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把绳子藏在她包里。”
“是吗?”花崇没有立即告诉她,绳子和伤痕并不致,“王章炳已经被推进休息室,包房里吵闹,而王章炳几乎发不出声音,这个‘机会’你为什要放过?”
王楚宁发抖,“,不敢呐。再怎说,他也是父亲。下,下不手……”
句什。
花崇眉心蹙,“绳子?”
“不关女儿事!绳子是放在她包里!”面对从季灿随身包里搜出长绳,王楚宁几乎哭成泪人。她用额头撞着审讯桌,不断重复:“小灿什都不知道,是做,是做!”
花崇握着这根塑料材质长绳,清楚这样绳子虽然足够勒死人,但不会造成王章炳脖子上那种伤痕。
但季灿为什会在包里放绳子?
“是你母亲,你怎下得手?”同时刻,间狭小卧室里,梁萍边往腰上抹跌打损伤药酒,边喃喃低语。
她独自跳广场舞事不知怎,传到丈夫与儿子耳中。大约是岁数上去,打不动,丈夫最近已经不怎打她,但“家法棍”父传子,端握在儿子手中,端仍然打在她身上。
她挨辈子打,年轻时丈夫打她简直是家常便饭,半点不开心就拳脚相加,以各种理由教训她这个“不听话”女人。娘家出不上力,加上儿子还小,她只能默默忍受。这忍,竟然就忍几十年。丈夫打习惯,她也挨习惯。丈夫有时心情好,还跟外人说:“家那婆娘,要不是教训得好,指不定怎出去丢人现眼。”
个人跳广场舞这种事,
或者,王楚宁为什会在季灿包里放绳子?
如果放绳子这举动没有任何目性,王楚宁为什会慌张到这种地步?
柳至秦问:“这根绳子,是为你父亲准备吧?”
审讯室里哭声停,氛围压抑而紧张。
许久,王楚宁才点头,“受不。爸情况越来越糟糕,王诺强每个月都要向要笔药费生活费,真没有办法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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