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这人,大多数时候挺规矩,尤其是坐在电脑前时候,但偶尔也不那规矩,喜欢坐在桌子上,喜欢伸长两条腿。在办公室还算收敛,在家里就是另幅光景,腿会儿架在椅子上,会儿架在沙发背上。明明是挺粗犷姿势,偏偏柳至秦做出来,就似乎自带赏心悦目滤镜。
大约是因为腿长,且好看。
花崇回过神,索性和柳至秦块儿坐在桌上。
“在现有证据下,倾向于相信鲁洲安就是凶手,他并非是被杀害,而是畏罪潜逃。”柳至秦说:“不过案卷有时候并不可信,们还没有直接接触这个案子。有时证据也会说谎,比如目前证据都指向欧湛,但凶手很有可能是另个藏得很深人。”
“那就假设,鲁洲安确实是凶手。”花崇说。
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花崇在队长办公室门口站会儿,正要下楼,就见柳至秦站在楼梯边。
“在楼下没看到你,猜你来找陈队。”柳至秦看看紧闭着门,“陈队不在?”
“嗯,本来想跟他汇报汇报线索,问问他看法。”花崇向楼梯走去,“算,等他回来再说。痕检科那边怎样?”
“已经开始建模。”
柳至秦眸光半明半暗,片刻后道:“王家三兄妹视王章炳为拖累。对鲁洲安来说,胡有也是拖累,并且是更重拖累。因为为这个生活无法自理外公,他放弃自己向往工作。还有点,和王家三兄妹相比,他精神上负担更重——王诺强、王孝宁、王楚宁过是得过且过生活,没有太多职场上追求,但鲁洲安明显是希望在兵工厂干出番成就。换言之,他有理想。”
花崇点头,“受辞职回家影响,从25岁到27岁两年间,鲁洲安心理出现巨变,他由个对生活有向往人,变为残忍弑亲刽子手。如果他还活着,从27岁到40岁这十三年,他必定东躲西藏,找不到个安身立命之地,那
回到重案组办公室,花崇道:“刚才肖诚心给送份积案案卷来,是十三年前案子。被害人之和王章炳样,也患有阿尔茨海默病,也是因勒颈身亡。”
柳至秦眼神稍变,“十三年前?你觉得两个案子有关联?”
花崇将胡有、胡香娟案子详细叙述番,问:“你有什想法?”
柳至秦坐在桌沿,条腿支在椅子下方踏板上,没有立即回答。
花崇视线落在他长得出奇腿上,有点想教育他坐要有坐相,别老是坐桌子,也别明目张胆地秀长腿。但仔细想,便在心里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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