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渠死!”柳至秦音色如冰,听得花崇遍体生寒。
“什?谁死?”
“韩渠。”柳至秦道:“跟踪连烽通讯设备,小时前,所有信号被掐断。和傅许欢都无法锁定他位置,只知道他消失地方在明洛区皇庭小区。”
花崇指甲嵌入掌心,“然后呢?”
“乐然带人过去,在那里发现中毒身亡韩渠!”柳至秦急而不乱,“连烽现在处在失踪状态,判断,他们组织很快就会行动!”
许久,韩渠仍旧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黑色血从他眼睛、口鼻、耳孔中淌出,难闻腥臭四溢开来。
装甲警车停在洲盛购物中心外马路边,花崇捂着耳机从车上下来。
特警支队兄弟正在汇报搜索情况,耳机里传来声音时大时小,令人有些头痛。
他抬起头,看着阴霾下恢弘建筑,蓦地想起接近年前,自己就是在这里,与柳至秦久别重逢。
那时柳至秦说,建筑在修筑之时是最美。
“不!不!”韩渠额角青筋,bao起,右手颤抖着在连烽衣领处摸索。
连烽握住他手,叹息,“到现在你还不肯听话?但你还能反抗吗?”
力量像水流般从身体中卸去,韩渠眼中世界渐渐失真。
但他仍在徒劳地挣扎,“连烽!”
“嘘,别闹。”连烽食指压在唇上,“睡吧,等实现父亲心愿,就去那边找你。”
花崇来不及感叹,头皮寸寸绷紧,血液中仿佛窜入点点火星,“马上联络昭凡!”
挂断电话刻,花崇指尖轻轻颤抖。
韩渠被杀,连烽脱身。
韩渠为什会死?连烽现在是放弃洲盛?
洲盛排查工作已经趋近尾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附近警力充足,就算有人想搞什动作,也必然在分秒间被制
这话现在想来,竟有几分谶语意思。
因为在另些人眼中,建筑也许只有在轰然坍塌时,才是最美。
空中又传来直升机轰鸣声,路上警车辆接着辆,还在中庭活动人已经很少,因为王鑫事,洲盛开业仪式也被耽误,据说近期会找几名玄学高人来作法。
花崇听完汇报,刚摘下耳机,手机就响起来。
是柳至秦电话。
韩渠眼皮再也睁不开,身体像失去所有支撑,颓然向下栽去。
在他倒地瞬,连烽堪堪避开,甚至没有扶他下。
“嘭——”
他额头撞在冰凉地面,空气中隐隐有骨头碎裂声响。
房间最后盏灯熄灭,连烽离开,皮鞋声清脆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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