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哥,当时就是这种感觉吗?
“是。你终于明白。”不知何时,安择又出现,目光温柔地站在柳至秦面前,甚至向他伸出手,“现在,你也是‘棋子’,们兄弟二人……”
“嘭!”狙击步枪子弹破空而来,将切虚幻影像敲得粉碎。
刹那间,黄沙与硝烟味道消失,被战火与阴云覆盖戈壁滩消失,火箭弹尖啸消失,“棋子”安择也……
消失。
世界突然倾颓,剧烈眩晕感中,柳至秦狠狠按着胸口,心血狂沸,失重感在四肢百骸间疯狂穿梭。
视野失去焦距,所有色彩都是混乱,两耳像被人捂住,听觉被生生隔绝。
心脏好像停止跳动,又或者正在以身体无法承受频率跳动。
棋子!棋子!棋子!
脑中盘旋着这个冰冷又讽刺词。
没有办法。”安择声音低下去,絮絮叨叨,“被那个人控制,成他‘棋子’。他说,是他第枚‘棋子’,是最好用枚‘棋子’。”
“不!”柳至秦疯狂地摇头,“不可能!”
安择眼中尽是悲悯与无奈,“害死兄弟、战友,……控制不自己。”
硝烟味道更浓,武装直升机那火箭弹撕裂空气声响几乎刺破耳膜。
——五年前莎城,当是这般景象。
柳至秦怔怔地回过神来,眼中渐渐有焦距。
还是在破旧技校教室里,窗外警车鸣笛声高过声
安择眼睛如同深渊,柳至秦无措地凝望着,听安择遍遍重复——是“棋子”。
“啊!”他再也承受不住,声嘶力竭地喊叫,却发现根本听不到自己声音。
安择亦消失在黑暗中。
柳至秦睁大双眼,猛然想起安择话——“被关在自己躯壳里……什都做不到”。
所以被关在自己躯壳里,就是这种感觉吗?
“也不知道为什是,为什是被他盯上。”安择苦笑着说:“那多兄弟,他为什偏偏盯上?你知道‘棋子’是什吗?”
柳至秦近乎机械地摇头,发不出像样音节。
“被关在自己躯壳里,看害死自己兄弟,却什都做不到。”安择俯下丨身躯,脸几乎埋进黄沙,“是害他们,不配当警察,不配当你兄长……”
柳至秦目眦欲裂,太阳穴里有什东西正在激烈地鼓动,像是要从皮肉骨骼中钻出来般。
安择伸出手,膝盖在黄沙里前行,嗓音裹挟着风沙,“知道吧?才是罪魁祸首,你兄长,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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