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燎没有接话,转身朝主卧后阳台走去。
林原野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待对方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内时,连忙扶着沙发站起来,弯腰拿起摆在茶几边玻璃水杯,以单腿跪在沙发上姿势,贴着沙发放轻动作朝前挪去。
茶几前铺着柔软地毯,他只手扶着沙发扶手,身体后仰坐倒在地毯上,另只手将玻璃杯轻轻丢出去。
他瞄准地毯丢杯子,手上力度却并未完全控制好,杯子径直从低空里飞出地毯范围,声响清脆地砸落在地板上,继而碎成大大小小玻璃堆。
林原野不由得呆愣秒,最后在耳边由远及近脚步声里,匆忙回过神来。程燎循声走回来,手上拿着从阳台取下衣服和裤子,瞥见客厅中满地狼藉时,人还未开口说话,眉头就先轻轻拧起来。
时间似乎陷入到短暂停滞中。几秒时间以后,程燎移开自己脸,林原野亦将头往后仰仰。
“抱歉。”他煞有介事地抬起手来擦嘴唇,“没想到你会突然转过头来。”
“没有听清你说话。”程燎继续迈开脚步朝前走,语气冷静平常地向他解释,自己突然回头理由。
林原野嗯声,嗓音里似乎染上轻微笑意,“需要帮你擦擦吗?”
说完以后,不等程燎张口回答,便主动将手伸向他脸庞。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脸侧时,男人不紧不慢地偏开头,话语简短地拒绝道:“不用。”
他放下手里衣服裤子,大步走向林原野方向。途中路过杯子摔碎地方时,被林原野眼疾手快地叫停道:“小心踩到碎玻璃。”
程燎充耳未闻般地抬脚跨过那堆玻璃,停在地毯前垂眼望他,淡淡语气中似是带几分沉意:“想喝水不会叫人帮忙吗?”
林原野见状,将自己手收回来,也不再说什。
他照着地图导航给程燎指路,程燎最后在他住院落门边,将他放下来。林原野低头在口袋里摸钥匙,院子大门打开以后,他并未伸手去接男人手中装药袋子,而是佯作没有察觉般出声道:“上次穿走衣服还没还给你,你要不要进去拿?”
程燎没有拒绝,率先越过他走上前去,将闭合铁门朝外拉开,示意他先进去。
林原野单脚跳入门内,将铁门从里面锁好,又跳着去开里屋那扇门。两室居房子虽见不得有多豪华,住起来却也宽敞舒适,房子中家具与电器应俱全。
他在客厅沙发里坐下来,朝旁边弯腰放东西男人道:“衣服和裤子还晾在后门阳台,你知道阳台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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