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等程燎开口答话，程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情绪，脸色有些难看地站出来，抬高声音极力反对
老人慢吞吞地抬起手来朝他招
招，“走近点让
看看。”
姜池闻言，听话地走上前去，礼貌地在对方轮椅旁蹲下来。
老人眯着
双眼眸端详他片刻，头也不回地吩咐身后那人道：“去把眼镜拿过来。”
后者依言照做，拿出副眼镜递给他。
老人接过眼镜动作缓慢地戴上，那张少几分威严多几分慈祥脸上，皱起眉头终于缓缓展开来。他抓过姜池手想要开口说话，恰巧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破吗？”林原野若无其事地抬起手来摸摸嘴唇，“没有注意。”
姜池盯着他思来想去，最后也想出种可能性来。他皱着眉头凑近林原野耳朵边，压低嗓音低声问：“你是不是在洗手间里遇到——”
会场里响起音乐盖过他尾音，林原野没有听清他最后那两个字，呼吸却不着痕迹地顿顿，“谁？”
“程斐。”在林原野略带匪夷所思目光里，姜池不由得轻轻啧声，“你是不是又跟他动手？”
林原野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眸中涌动着姜池尚且无法看透情绪。
程燎带着跟在身后程斐跨步走进来，瞥见老人动作亲昵地抓着姜池手，派平静祥和景象，不由得略微诧异地停下脚步来。
“来？”老人循声抬眼扫向停在门边男人，“这就是姜家那孩子？”
程燎轻轻拧着眉头，语气简短地嗯声，摸不清对方心中打什
算盘。
“站在那里做什？还不赶紧过来。”老人忍不住出声催促他，“这孩子不是你自己相上吗？”
对方话音落地，姜池就直接懵在原地。
后者边拉着他走向电梯，边絮絮叨叨地嘱咐他道：“晚宴上程家人太多，动起手来也不好收场。你就算是想要教训他，最好也还是先忍着点。”
没有出声纠正他猜测，林原野将错就错地嗯声，算作是对他那些话应答。
两人搭乘会场内电梯上楼，已经有人提前等在电梯门边，引他们去楼上休息室里。休息室是面积很大嵌套式风格，林原野和姜池坐在客厅里喝茶，有人先步替他们去房间里传话。
大约两分钟以后，程家人就推着轮椅从房间里走出来，头发花白面相威严老人坐在轮椅里，视线依次扫过客厅里两人问：“谁是姜池？”
林原野双手捧着茶杯没有动，姜池神色茫然地应声答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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