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聚餐结束以后,粟息没有跟着篮球队人回学校,而是破天荒地在周末以外时间内打车回家。楼下传来有些急促脚步声,又是几日未见粟松青不慌不忙地从书房里迈步而出,扶着二楼楼梯俯视出现在客厅里粟息,“宝贝,怎?”
粟息平
聂靖泽皱起眉来,脚尖发力对着他膝盖轻轻踹。
粟息顺势弯下膝盖,朝聂靖泽方向倒过来,面对面跪坐入对方怀里,手中酒杯顺着惯性超外侧偏斜,杯中液体对着聂靖泽外套倾倒而下,浸湿大片布料。
聂靖泽始料未及,面色难看地扫眼被弄脏外套,低骂声将他从自己怀里推出去。
粟息握着空杯子跄踉步,站稳身形以后,垂眸望向那件酒味弥漫外套,瞳孔里流淌出明媚笑意。秒以后,他眸光灿烂地抬起脸来对聂靖泽说:“下个月生日,你能不能来?”
聂靖泽冷冰冰地回答他:“不会去。”
他充当和事佬般开口:“没事吧?”
粟息垂眸靠在车窗边,抿着嘴唇不声不响,面上神色看不清晰,张漂亮脸却像是黯淡无光。
聂靖泽抬手抓过他衣领,将人从车窗边拉起来。转而松开他衣领,摊开掌心覆在他后脑勺上,极为短暂地停留秒。
没有肿起来。聂靖泽神色平平地放下手。
粟息却陡然弯下腰来,将脸埋在对方外套里,鼻尖耸动轻嗅嗅。
粟息眼眸轻轻闪闪,又要开口。
聂靖泽先步打断他,带着微讽口吻道:“你找沈清漪也没有用。”
“不,”粟息顿顿,如同终于下定决心般,双眼睛定定地看向对方,“你会去。”
“那就等着看,”聂靖泽似笑非笑,眼睛里浮现冷意,“你要怎让过去。”
粟息弯着唇角对他笑。
聂靖泽沉着面色让司机停车,起身和球队队长换位置。
粟息伸手揉揉鼻尖,轻轻地打个喷嚏。心情瞬时跌入谷底去,聂靖泽外套上有女孩子香水味,他有些烦躁。
聚餐时男生桌,女生桌。粟息坐在聂靖泽对面座位上,抵着脑袋目不转睛地观察聂靖泽手中筷子夹过菜色。酒量好女孩子被怂恿过来跟男生拼酒。众人很快闹作团。
粟息喝掉满杯啤酒,又倒半杯。握着杯子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聂靖泽,佯装醉酒朝对方身前靠。后者没有抬眸细看,只抬起脚尖抵在他膝盖上,不让他靠近,“你发什酒疯?”
粟息端着酒杯沉默不语,双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从对方外套上流连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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