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靖泽不但没有松开他,反而托在他腋下力度
即便当初他看见对方贴招租启示找上门来,却因为所有银行卡被冻结,口袋内现金入不敷出变得寥寥无几,而拿不出第个月房租费时,钟情沉默片刻,点头同时,提出要求是以做饭洗碗来抵租金。
粟息看得出来,室厅小出租房,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缺钱,钟情也不会将卧室分出半租出去。
当初钟情收留他,没有向他索要任何房租。
所以今天,即便只是几条短信,他也过来。
粟息扶钟情走出酒吧,夜幕降临,天边月色暗淡,路灯迟迟不亮。街边风拂面而过,钟情如软泥般朝他身上倒。粟息托住他臂弯,抬腿去顶他弯曲双腿膝盖。钟情丝毫不配合,借着夜色抬起鞋尖勾他落在半空中那条腿。
不甘。
只是,他却连在沈隋面前说真话底气都不复存在。
那些不甘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希望和期冀。相反,他只能看着它们如同冒出水面气泡,初时咕噜咕噜起伏不停,却在日日流失时间中逐渐平寂沉底。
水面终将恢复平静,仿佛那些情绪从未踏足过他心底。
洗手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钟情脚步不稳地迈出来,走至他跟前时,眼看着脑袋就要朝他肩头倒。粟息只手稳住对方身体,只手挡住对方下歪脑袋。
粟息没来得及阻止,被他勾得重心不稳,身体顺着外力涌来方向,压着钟情往地上倒。
只是下秒,毫无支撑钟情坐倒在地上,粟息却被人从钟情身上托起,扶稳。
粟息转过脸来,看见夜色里,站在身后聂靖泽。
他扫向坐在地上钟情,不去扶喝醉人,为什要来扶他?
走神秒,粟息肩膀微动,想要抽出手臂来。
短短两秒间隙里,聂靖泽后步从洗手间内走出来,目不斜视般与他们擦肩而过。
粟息没花太多心思去想,钟情喝醉酒,聂靖泽却只字不提要将人完好送回去。他只是边扶着钟情往来时路走,边在心中想,晚上饭应该放多少米。
粟息学会煮饭以后,却总是估测不好米量。
放多米,会浪费。放少米,可能无法饱腹。然而在最为艰难日子里,生活给他最真实答案,宁愿无法饱腹也不要浪费。当他发现自己逐渐变得不再买得起新款手机,不再买得起新款运动鞋,甚至不再买得起蛋糕店里慕斯蛋糕时。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或许在未来哪天,他甚至不再买得起袋米。
所以他和钟情起吃饭时,直由钟情来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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