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小孩子也比他会喝酒。”聂靖泽勾唇冷笑,话里指是粟息,说话时,眼睛却是直直越过站在中间粟息,看向赵潜时,“至少十几岁小孩子,不会两杯酒下肚,就醉得站不起来。”
赵潜时却笑笑,反问道:“你怎就知道,他连十几岁小孩子都喝不过?”
聂靖泽眉头拧,望向粟息。
“去下洗手间。”粟息并未解释,只放下手中筷子,在对方目光下站起身来,绕过端着酒杯迎面过来找聂靖泽喝酒人,拉开包间门走出去。
聂靖泽随后拉开椅子起身,端起桌边酒与那人碰杯,仰头喝下杯中酒。打断对方嬉笑调侃,将手中空杯放回桌上,轻瞥眼仍坐在原位上赵潜时,亦迈步朝包间外走去。
粟息并未开口询问聂靖泽有没有见过那封信,他只对赵潜时摇摇头,“不是因为那封信。”
赵潜时写给他信里,断然不会是什零碎琐事。那是封什信,粟息心中隐隐明白过来。然而就像赵潜时所说那样,既然已经是早已过去旧事,也就没有什再提起必要。他看眼赵潜时,对方面上神色坦然且大方,仿佛早已将过去心中那点不可明说念头放下。
他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他和聂靖泽在起那几年里,赵潜时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出现,适时地给予他些帮助。原来也并非是毫无缘由。
赵潜时这样句简短问话,并没有在粟息心中荡开任何波澜。他与赵潜时,仍像是两年未见点头之交那样,偶尔在伸手夹菜间隙里交谈三两句。
坐在他身旁聂靖泽,却不知道是为什,频繁瞥向他与赵潜时,眉眼间似是含着不快和忍耐。
粟息踩着走廊中柔软地毯走向尽头洗手间。走到洗手间门外时,听见身后鞋底抬落声响,他停下脚步,转头朝身后看。隔着小段距离,聂靖泽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他心中轻轻顿。
注意到他望过去视线,男人似有所感般掀起眼皮来。
粟息回过头来,抬脚迈入洗手
赵潜时起身与其他人喝完酒回来,又微笑着朝粟息举起酒杯。
粟息迟疑秒,起身将自己杯中饮料倒掉,伸手去拿放在桌边酒。他将酒瓶瓶口对准杯口,要往杯子里倒酒时,酒瓶瓶身却被人稳稳握住。
他看向那只手主人,聂靖泽眉间含着淡淡不耐,“不会喝就不要喝。”
粟息没有立即开口。
倒是坐在粟息另侧赵潜时,冷不丁替他开口道:“又不是十几岁小孩子,喝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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