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已经七八分饱意员工坐在桌边,纷纷沉默相视,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发声。
经理在心中暗骂句,看向中年男人时,脸上已然恢复笑容亲和模样,“当然是免今天中午所有单。”他说完,趁对方弯腰做回桌边间隙里,转身刮眼粟息,脸色不太好看,“赔偿裤子钱和今天这桌账单,从你下个月工资里扣。”
粟息没有争辩。
经理仍旧心中有火,又瞪着他低骂道:“还杵在这里干嘛?后厨洗盘子去!”
粟息转身朝后厨走,走出三两步时,有人从旁横跨出步,拦在他面前。粟息望向陈耸嘴角毫不掩饰恶劣笑意,微微顿。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语不发地绕路走,而是抬起眼眸,直直地望向对方,轻描淡写地开口:“没有读过大学,所以也不知道,原来重点大学教给学生,都是些这样上不得台面东西。”
而已。他心中思绪转得极快,面上适时露出几分愧疚。独自生活两年,他早已深谙如何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对于如今他来说,低声下气远比维护自尊要重要得多。
粟息边出声道歉,边从抽纸盒中抽出干净餐纸,低头去给对方擦腿上污渍。
中年男人抬起掌心,力道极重地拍在他手背上,将他手从半空中拍落,“还擦什擦?!裤子是你擦两下就能擦干净吗?!”
手背上刺痛转瞬即逝,并未吸去他过多注意力。粟息垂着头道:“很抱歉。”
陈耸嘴角笑意骤然凝固。
粟息神色平平地从他身边绕过。
他先去趟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需求,走到池边低头洗手时,才注意到几分钟前被拍过那只手,手背上此时已经红大片。他走神秒,而后伸出手指轻轻按,并未感觉到任何痛意。他将
中年男人仍觉心中怒意难忍,抬起脚来欲踹他小腿。
粟息余光瞥见,后退步躲开,后脚跟撞上身后人鞋尖。
闻声赶来经理把拽开他,陪着笑脸低声下气地向醉酒男人道歉,抱着息事宁人想法将对方安抚下来,出言承诺店方会赔偿被弄脏长裤,并向他们赠送次免单服务。
中年男人这才神色微霁,语气中流露出几分惺惺作态宽容来:“这条裤子也不是什值钱货,上个月在商场里买,也才四五百块钱。倒是你这免单服务,免是现在桌上单,还是今天所有单啊?”他意味不明,“们部门今天来聚餐,现在所有人还只是才吃个三分饱。”
经理神色微变,目光望向满是狼藉和空盘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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