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靖泽脚下步子加大,急切走至对方跟前,弯腰伸手将人从地面上拽起来紧抱入怀中。
粟息略有困惑地睁开眼睛看他,面上仍残留有不轻睡意。
电梯仍旧停在他出来这层,他按开电梯门,脚下却又生出点犹豫不决来。
从粟息住地方离开以后,聂靖泽开车叫几个朋友出来,地点仍是两个月前粟息白天去过那间私人酒吧。他在吧台前随手开两瓶香槟,秦砾仍旧爱不释手地抱着他高价收来吉他坐在旁边台上瞎拨弄。
那噪音扰得他愈发心中厌烦,只觉得心头憋着团上不去下不来怒火,连喝到口中酒,都觉得像是凌迟舌尖味觉。他强忍愠色放下手中酒杯,招呼也不打便转身离去。
从酒吧里出来以后,聂靖泽直接开车回家。车又换回之前常开那辆越野车,他将车停入地下车库中车位里,却没有下车。而是门窗紧闭将自己关在车中,坐在驾驶座上抽许久烟。
许久以后,当他将空空如也烟盒捏在手中从车内下来时,天已经黑下来。
聂靖泽从地下层搭电梯上楼,走出电梯拐入走廊时,余光却瞥见有人垂头曲腿坐在自己家门边。
他面容冰冷地抬眸看去,目光在那人身上落定时,脚下步伐却猛地滞。
瞳孔中厌烦与漠然骤然消融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是逐渐加深愕然与不敢置信。
甚至于那瞬间,仿佛连呼吸声也跟着放轻下来。
心中压抑已久情绪破闸冲出,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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