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闻言顿,“那些衣服都不是,那些是钟情。”
“钟情?”聂靖泽眉头紧皱,压住心中上浮不快,“你和钟情衣服收在个衣柜里?这小房子,你睡卧室,他睡哪里?”
粟息关上柜门,从行李箱上方跨过来,“他也睡这个房间。”
伸出手来扶他,聂靖泽目光微凝,终于仔细环顾眼这个小到几乎要转不过身来卧室。将眼前床与沙发收入眼底时,他面色骤沉,眼中浮现出淡淡愠色,“你们两个谁睡沙发?还是说,”他又气又怒,“你们两个每天晚上都睡在同张床上?”
里也是又小又挤。”粟息面色如常,“如果不想进去,你可以站在门外等。”
聂靖泽沉默不语,最后仍是跟在粟息身后走进门内。他转身来关铁门,却摸满手落下铁锈。聂靖泽忍不住拧眉,出声询问他:“洗手地方在哪里?”
粟息在卧室门边停下脚步,转身指给他看,“这里布置基本都是眼就能看到,不需要特地去找。”
他说是再实际不过话,在粟息出声以前,聂靖泽已经看到挤在窗边小可怜洗手池。他走到洗手池边弯腰洗手,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客厅内那些又旧又小摆设上扫过,心中愈发憋闷烦躁起来。
他曾经数次到过这栋楼楼下,却从未进过粟息住地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对方直住在这样狭窄逼仄小房子里。他心中情绪渐渐发沉,面上却分毫不显,只若无其事地关上面前生锈水龙头,转身穿过采光极差小客厅,朝整个房子中唯剩下另个小房间内走去。
粟息将两年前从那个宽敞明亮家中离开时带走行李箱拎出来,摊开放在地上,又转身去开贴墙放置衣柜门,将自己收叠在衣柜里衣服取出来。
卧室内本就堪堪能放下张沙发床和张单人床。平日沙发床折叠起来时,才能空出条狭窄过道来。如今粟息将行李箱拉开放在房间中空地上,立即就挡掉整个卧室中唯条过道。
聂靖泽立在卧室门前,垂眸扫眼脚边挡路行李箱,又看眼站在行李箱里侧,侧身从衣柜中取衣服粟息,不着痕迹地皱皱眉。片刻以后,仍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你就睡在这里?”
粟息在对方注视中点点头,将取下衣架放回衣柜中,侧身欲将衣柜门关上。
聂靖泽目光落在还剩半衣服衣柜中,“剩下你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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