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维扶着浴缸原地蹲下来，视线瞬间降到与陆封州差不多高度
水平面，望着对方漆黑深沉眼眸，用腼腆口吻回答：“哥哥身材真好。”
对上他那双无半分羞怯浅褐色瞳孔，陆封州轻轻哂笑出声来，倒也没揭穿他拙劣表演，而是朝他点
点下巴，“你过来。”
明维依言顺从地往浴缸边挪近
点，抬起双手撑在光滑浴缸边沿。
视线划过他额前湿成细缕黑发。陆封州淡声发问：“洗头发？”
“洗。”不明白他这
问用意，明维还是如实回答。
多半不会将酒量好这点包含在内，也就没有多做解释，只乖乖地应下来。
陆封州进浴室没多久，明维摆在吧台边手机就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陌生本地号码，明维迟疑秒，接起来以后，听筒里传来却是陆封州声音。
没有深究对方是怎拿到自己号码，他们这些人信息，对所有出入会所客人来说，本就没有任何私密性可言。
对方在电话中让他送红酒进去，明维首先想到就是那天起床后情景，“门锁
进不去。”
“没锁。”陆封州道。
被水沾湿碎发，更加容易捋起来。心中做出这样判断，陆封州从水中伸出手来，修长好看手指贴上他额头，
顺着他指尖接连不断淌下水流，很快掉落在明维眼皮和鼻尖上。明维不由得闭紧眼睛，任由陆封州手指在自己额前拨动。
感觉到对方手指从前额插入自己湿润发丝间，将自己额前碎发尽数捋向后方。皮肤上黏湿触感逐渐消失，额头毫无遮挡地露在空气里。明维慢慢睁开眼睛，发觉陆封州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
明维有些惊讶，但也什都没说，挂掉电话后跳下高脚凳，去柜子里拿新玻璃杯。
浴室门果真如对方所说那般没锁，明维拿着高脚杯推门往里面走。陆封州背对他靠坐在浴缸里，手指偶尔从手机屏幕上划过。
他两条手臂搭在浴缸边沿，宽阔有力肩膀露在浴缸外，肩头和后背沾满几欲滑落水珠，背脊上深深凹陷背沟，路向下延伸没入水中。
明维踩着拖鞋走过去，弯腰将红酒放在浴缸边时，余光朝浴缸里看眼。陆封州条长腿微微曲起抬高，膝盖朝外倾斜抵在浴缸壁边，两条腿中间却盖块毛巾。
听见身侧传来动静，陆封州放下手机抬头，拿起那杯红酒喝两口。片刻后放下高脚杯，见明维还站在旁边没动，垂着头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喜怒难辨地开口问：“你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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